真好,能有和您单独在一起的时间。
这份时间再长些就好了,但可惜了,那些家伙会很快回来。
要是他们能晚点回来就好了……
太好了,他们遇到了问题,会回来的迟点。
头好痛。
啊,虽然很难受,但只要他在就好了,不过,为什么要用那种眼光看我呢?
似乎失去了一段记忆。
帕美拉好吵,那个人很忙,没必要让那个家伙过来打搅。
和其他人研究问题的他真的很厉害,虽然懂得法术并不多,但战场上那抹璀璨的光辉却让人移不开视线,好烦,他居然救下了那个人。
……
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
神明确实会受到众多人的爱戴,但是,他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
那些人为什么要围在他身边,那明明是我的位置。
好讨厌那群人,但是不行,我要忍耐,作为神使,我不能太过自私,神明身边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
但是……真的好希望他身边只有我一人。
要是只有我一人。
他们说他是他们的神明。
但是啊,他也是我的神明,让我移不开视线的光,我的灵魂所在,信仰之念,希望之光。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只看我一人,只做我一人的神明?
……
回过神时,那人已经被自己带回了圣殿。
连日的奋战最终还是拖垮了他的身体,就连自己都能轻松将他带走。
“别这样,莫比桑,你被魔物污染了,守护好你心底的光明,那些人是无辜的。”
“呐,殿下,你知道吗?”
“你才是我心底的光。”
请做我唯一的神明。
记忆定格在最后的那幅画面,空荡的大殿内,金色头发的青年安静的躺在自己怀里,地上的金色血液和红色的装饰物相互辉映,如同晨曦一般。
“对情绪掌控最了解的,不是我而是你。”
多可笑啊,被影响最深的,从来都不是真正掌握那份力量的人。
“你忘了吗?不,是不愿意想起来吧。”
“一直都是你。”
法术形成的球体逐渐变薄,但在即将破裂的下一秒,那已经散开的力量又聚在了一起。
“哪又如何?”
微低着头,莫比桑的眼神阴霾,“我不会让你来打搅了........”
“已经足够了。”
帕美拉打断他的话,莫比桑愣了下,然后,一阵劲风从身后袭来。
“父亲真是神奇的生物不是吗?”
灵魂囚笼是半引导性法术,眼镜蛇教授的攻击只是一下,但也足够打断施法了。
被束缚的灵魂破封而出,直接冲向了游城遥的方向,他的身后,眼镜蛇教授接住了倒下的马尔登。
挡在前面的十代被一把挥开,莫比桑急忙向这边赶,但已经来不及了,帕美拉直接抓上了遥手腕上的手链。
和被拒绝的莫比桑不同,帕美拉轻松的就拿到了卡片,撕扯的疼痛感传来,遥捂着胸口跪了下去,黑袍的青年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三张卡片。
“果然,只剩下了他的一点气息........”
一张卡在他的手里化为齑粉,他小心的拿着一张卡,将其融入了自己的胸口。
“那个废物果然没用,既然选择了你做种子,不过这样也好,省了我再去找祭品的功夫。”
“遥!”
十代有些着急的起身,黑袍的魔物看了眼他,“还是先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吧。”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了空中。
黑色的阴影从身后笼罩下来,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他,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十代。”
半搭在肩头的重量带着别样的亲密,紫色的发丝蹭在脸上,那一刻,十代的头开始痛起来。
十代,你是属于我的。
恍惚中,他似乎在记忆里听到了这样的话。
将自己搭在少年肩上的生物有着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半紫半白的碎发随意飘荡着,眼睛也是一金一蓝,消瘦的身上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它的身体看起来格外怪异,兼具了男性和女性两种性别,因为身材的原因,他只能俯下身半拥着十代,眼神温柔的看着怀里的人,但下一刻,带着戒备的眼神就看向了帕美拉。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我的契约者。”
“我只是需要一个媒介而已。”
来处理掉某个愚蠢的家伙。
他看向某个方向,伸手挡下了冲击而来的光球。
“该把你藏起来的东西交出来了。”
多年的伪装,长期的流浪,这家伙的力量已经削弱到一个阶段,更何况,自己刚才还毁掉了他的本体。
灵魂囚笼属于高阶法术,被打断的反噬也够他受的了,不然身为战斗力极强的元素天使,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还没发起攻击。
那么,也该轮到我了。
他猛地起身,在莫比桑惊讶的眼神里,撕开了他用作伪装的人皮。
苍老的皮肤下露出细嫩的白色肌肤,但让帕美拉更关注的是莫比桑藏起来的东西,一颗闪着淡淡金色的星状物体。
被隐藏起来的光明神格。
心口一悸,力量产生了微弱的波动,那星状晶体受到了刺激,无形的力量散开。
晨曦天使伽尔法,其最擅长的法术是........时空类法术。
校长室内,被收集起来的力量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一旁办公的鲛岛校长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有些疑惑的走了过来。
金色的力量在培养罐中扭动着,隐隐的字符在能量团中若隐若现。
鬼使神差的,他好像看懂了那些字符的意思。
“谨以此身献上,以光为系,魂命相引.......开启彼世之门.......”
“轰隆”的一声,金色的光柱从空中落下,将整个学院都包裹在里面,下一秒,整个学院都消失在地上。
鲛岛校长坐在地上,惊慌的看着空空如也的罐子,诡异的声音传来,他抬起头,屋顶发出诡异的响声,一只巨大的红色翼龙钻破了房间爬了进来。
手指颤巍巍的抬起,轻轻抹了抹头上的汗,鲛岛校长叹了口气。
“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