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淡然的说道,云边的日轮浮现在天边,金黄的阳光绕过屋檐爬向他的脸庞,侧脸照亮,显得少年是如此的青春夺目。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就这样子出来的。”
“是你杀了那个男人是吗。”南日辉严肃的质问眼前的少年,目光紧紧锁定陆令的脸庞,分析着他的微表情,企图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陆令没有答话。
身边的黑衣人员们也紧紧的盯着少年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突然发难,手中的枪口不动声色的缓缓瞄向少年。
几道暗红色的光线亮起,那是狙击步枪的激光瞄准镜,瞄向了少年身边,持枪的人很稳重,封锁了陆令可能的行动轨迹,同样身着黑色风衣的射手分布在周围平房各处,防止出现漏洞,产生射击死角。
“放心不会有公安人员来逮捕你的,我们不是公安局的。”南日辉企图打消他的警觉,向上摆了摆手,光线散去,只是身边的人依然戒备着陆令。
“可是那个女士不是说你们是柬埔寨官方公安人员吗?”陆令看向一开始的金棕色头发女人,南日辉和他一起看了过去,眼见俩人看向自己,顿时面露尴尬神色。
“哎,也行吧,我们按照官方的流程来,你在这里采集一下数据,我们会对比你和凶手的指纹和各项数据的”
南日辉眼见这招行不通,只好摆摆手,让他们准备进行数据采集,去对比现场的参数。
“是我杀的。”眼见他们要上前来采集数据,陆令回答道
这点始终是瞒不住的,现场的痕迹他没有去清理,只要一去对比肯定能知道是他干的,不过无所谓要不是任务的出现,他早就尝试以暗示魔术离开了,既然任务要求他加入他们,必然自己的资料可以通过审查,眼下暴露出他异于常人的能力,才能引起他们拉拢他的想法。不第一时间回答才符合正常人应该有的表现。
成败与否,就看眼前人的反应了。
南日辉看着陆令,疑问道:“怎么杀的,现场可没有工具。”
“我学过体育,练过跳高,还学过点八极拳武术,他要来杀我,被我反杀了。”
体育?跳高?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那个家伙可是龙血变异后的混血种,你这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怕是连他力量的零头都够不着。
失控的混血种怕不是连正常的世界冠军也能够直接手撕了,连人到盒都只不过是一拳头的事。
看着陆令的脸庞,南日辉企图找到他在胡言乱语的证据,看了半天还是失败了,少年一本正经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虚假。难道说他真是个天才,以这样的方法就制服了危险难度a级的混血种?
那他们这种饱经训练的人,还需要这样子来面对这种难度的混血种,他们算什么,人机吗?
头脑风暴下,心里憋了不知多少话该如何倾诉。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
“啊?”
这时身后上来一个拿着pad的男人,“队长这是你要的这个少年的档案,诺玛刚刚整理好发送过来的。”
南日辉拿过pad,仔细看着上面的资料,上面详细记录了这个少年的平生过往,小时候父母双亡,靠着遗产和陪伴在身边的奶奶相互陪伴长大,奶奶离世后,远在柬埔寨的亲戚离世,前来操办仪式,替他收拾收拾,眼前的记录和面前的少年刚好能对上,上面甚至还记录了他小时候偷拿钱去买东西,殴打同学的经历也有。
身份背景没问题,清清白白的,生活轨迹也对的上。眼前的少年应该是意外觉醒的混血种,难道说他为学院又发现了一个人才?一个天才,还未彻底觉醒,不需要使用言灵也能正面击杀掉一个危险难度为a级的混血种,那这个小子该是什么样的等级?超a级?又或是与院长相同的s级血统?
想着这种可能性,南日辉的眼睛顿时放光,若是他引导他加入学院岂不是一件大功,想到这就开始兴奋起来。
一个没有点燃黄金瞳,还未觉醒血统的天才,价值几何?
看这个少年一脸无知的样子,就知道他对隐藏着日常下的异常一无所知,还未踏入这个世界的真实。
无主又觉醒了力量,空一身力气又不知道龙族的存在,这不就是上天赐予学院的礼物吗?这不就是为屠龙天然锻造的利刃吗?
“你知道的,我是正当防卫,应该不会把我关起来吧?我只是想等做好心理建设再报警的,没有想要畏罪潜逃的意思。”陆令还在尽力演戏,表演出一副正当防卫过失杀人的胆小学生样,言语间透露着对进监狱的害怕。逼真的演技演的栩栩如生。
这个技能还是当初在中东战乱时,为了自保,锻炼出来的,绝对逼真。
演技没有被眼前的男人识破,反倒是男人双眼泛光,有些兴奋的安抚着陆令:“没事的,我们会解决后续的问题,后续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的,我们会替你挡下的。···倒是你这个人我们很有兴趣,你想加入我们卡塞尔学院吗?我们这待遇丰厚。”
成功了,终于等到你邀请我了,果然上钩了,引起了这个人的注意。
虽然不知道卡塞尔学院是干嘛的,但他估计和特种兵培训机构差不多,毕竟眼前的人好像就是从学院出来的,应该还挺有意思的,混血种的组织里,应该有不少强大的人吧。
说不定还有更多的道具能够强化他让他更进一步,变得更强。
还能够完成空间交给他的任务,货币不用说,要买东西应该是必备的,而在这个世界的停留时间估计是很重要,毕竟在这呆的越久越能探索出这世界的秘密,才能更多的触发任务,获取更多的资源。
不过有一个严肃的问题,这关系到他进入这个学院的发展。
“去你们学院。”
“需要交学费吗?”
陆令思考了片刻,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现在身上可是没有一点钱,身份背景里他父母留下来的遗产在他的成长中早就所剩无几,印象中他还要出去兼职才能够维持生活。在这的日子里要不是他亲戚留下的出租屋时间够长,他怕是流落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