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文受不了的耸肩,直接干了起泡酒,同时抬手示意。
宋知予将人送回卧室,关上房门后,让她躺床上休息。
“我那个……好久没来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令宋知予茫然回头。肖雅深呼吸道:“月经,我月经推迟快一个月了。”
随之又补充说:“之前从没出现这种情况,一向很准的,我怕。”
“我现在去买试纸。”
“不行”肖雅拉住他,“你朋友都还在呢,不行,你不能去。”
“明天吧,明天去买。”
宋知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房间,剩下肖雅惴惴不安坐在床畔胡思乱想,她很慌,心跳的贼快,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外面不知何时没了声响,肖雅也没注意,此刻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半边敞开的窗帘可以清晰看见黑乎乎的天空下着指甲盖那么大的飘雪。
雪花在灯光下飞舞,有种别样的孤寂清冷。她裹紧缠在身上的被子,眼睛呆呆望着窗户外,直到房门悄无声息地被人推开。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肖雅靠着床头缩瑟肩膀。
他脱下被风雪浸湿了一点衣角的呢子外套,将塑料袋中三支验孕棒拿出来递给肖雅,“去测一下。”
5分钟的等待在静谧的房间里被拉的无限漫长,宋知予双手交叉,低着头,耷拉下来的碎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神色。
吱扭的开门声响起,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一双毛绒绒拖鞋,然后是一支显示两根红线的验孕棒。
宋知予不可置信般抬头。
肖雅以为他不想要这个孩子,硬生生挤出一丝微笑来,抖着声音说:“三支都测了,全部显示两条杠。如果你不想要,就尽早安排医生打了吧。”
说完也不看他反应,径直往床边走去,掀开被子重新躺下。
等宋知予回神疾步走到床边半跪在床上,翻过她身体时才看清泪水已经糊满了半张脸。
她死死咬着唇无声哭泣,所有的委屈都咽在肚子里,生怕,生怕在这段感情里落了下乘。
尽管,他们之间从来都是男强女弱,但在肖雅心里,她不愿意拿孩子捆绑,也不想让别人以为生孩子是为了“母凭子贵”。
“傻瓜”,他低沉呢喃,将人抱进怀中,眸光深深道:“别胡思乱想,明天咱们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如果真有了,那就生下来。”
“生下来?”泪眼婆娑地抬头,以为是幻听。
“当然。”
远在南城的陆初杳接到喜讯后直接给她整懵了。
恰巧宋铭泽在家,路过客厅时发现妻子的异样,连忙快步走过来夺走电话,“出什么事了!”
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威严穿透话筒直抵宋知予和肖雅的耳膜。
陆初杳眨了眨眼睛,和电话那边的儿子异口同声说道:“你要当爷爷了”。
震惊,茫然,生气,质问。
宋知予挪开手机,哪怕做到社会认可的青年杰出企业家,投资新贵,他依然畏惧来自老爹的怒火。
准妈妈在旁边忧心忡忡,不停抚摸还未隆起的小腹,表情欲哭无泪。
陆初杳从丈夫手里抢回手机,她平复好了心情,语气冷静:“还没十二周胎气容易不稳,你要多注意孕妇情绪,要不要妈妈请个阿姨过来照顾生活?”
“要,我正愁去哪里找靠谱阿姨呢。中介那边介绍的人鱼龙混杂,我不放心。”
“行,阿姨没来之前,在饮食上你们自己多留个心眼,问问医生有哪些忌口的。对了,小雅的父母怎么说,未婚先孕,人家没打上门?”
宋知予轻抚女友的后背让她稍安勿躁,拿着手机去阳台就小雅父母的情况和老妈沟通。
详细解释完,陆初杳难得沉默。因为开的免提,宋铭泽也同步知道了。
良久,宋铭泽沉声道:“为人子女不能选择父母,小雅家的事错不在她。这样吧,等胎稳定下来,你带人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