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动作利落地割开了单孤刀的掌心,鲜血落到母痋身上,然而却毫无反应。
封磬满脸震惊:“母痋乃是当年萱公主的血所制,主人是萱公主的血脉,为什么不能克制母痋。为什么?”
漆姚姚神色未变,转头看向李莲花,脸上的冷意瞬间化作温柔,温声道:“相夷师兄,借你一滴血。”
她从怀中掏出一根细针,轻轻戳破李莲花的手指头,一滴血落到母痋身上。只见母痋瞬间化成灰,消失得无影无踪。
漆姚姚歪着头看封磐:“母痋化了。”
李莲花也是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封磬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李相夷的血能让母痋化了?只有萱公主的血脉,才能毁掉业火母癌。”他直勾勾的看李莲花:“难道,难道,你才是才是芳现王和萱公主真正的血脉。”
闻言,李莲花瞳孔一缩。
“不可能!不可能,我有萱妃的信物!刻有南胤图腾的玉佩,封磬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才认出我的。”单孤刀自言自语道。
漆姚姚掩嘴轻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单孤刀,你真会往脸上添金,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南胤的贵族。”
她稍稍停顿,厉声道:“你只不过是我爹和我娘从乞丐堆里捡回来的小乞丐罢了,当年我爹和李相夷的父亲乃是至交,李家原本是隐世而居,不曾想一日为了救人,得罪了附近的山匪,山匪连夜偷袭李家,把李家全部杀害,唯独剩两位公子得以生存,流浪街头。”
“我爹娘得知噩耗之后,四处寻找两位公子,只是,找到他们的时候,李家的长子李相显重病身亡了。”
李莲花失神念着:“李相显,哥哥.....”
封磬不敢置信:“二子.......”
“所以,我爹娘只好从乞丐堆里,带回了当时不满四岁的相夷师兄,还有一位便是你单孤刀,年龄与相夷师兄相仿,那个小乞丐是你,单孤刀。”漆姚姚冷冷地注视着单孤刀,目光中没有一丝温度。
“荒谬!一派胡言!假的!是假的!你说这些我怎么不知道!”单孤刀疯狂的摇头。
封磬笑了几声,那笑容里藏不住的悲凉:“我封氏一族,为了寻找萱公主的血脉,找了百余年哪,直到二十年前,我们才得知萱公主的孙子,有一名十岁的儿子,拜在了漆木山的门下,靠着这条线索,还有那南胤皇族的玉佩,和他身上的印记,我才迎回了我的主上。哈哈哈....结果都是错的.....”
封磬跪跪在地上,仰天狂笑:“李莲花,你才是我的主上。”
单孤刀瞪着眼睛,吼道:“我不信,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信!”他强行冲破穴位,挥掌向着李相夷冲过来,李相夷手持剑柄用力一击,单孤刀被重重甩在地上,连着吐了好几口血。
李莲花面色沉静如水,淡漠道:“单孤刀,你应该庆幸你是方小宝的父亲,我不杀你,如今你武功全失,望你好自为之!”他牵起漆姚姚的手:“阿姚,我们走。”
封磬连滚带爬的追上去,声音带着哭腔:“主上,主上,您不要我们了吗?”
李莲花的脚步微微一顿,他缓缓转过头,眸光深邃,道:“如今天下太平,我无意再添杀戮。望你们能保守我的身世,因为陛下不容许有任何潜在的威胁存在。”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记住,往后当以行善积德,匡扶正义为己任。”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拉着漆姚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