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被扯下后老板望着那块儿并不大的牌子,再次为难,哎呀,没有胶带。
少年微微一笑,没关系,我去借。反正就去跑到其它的展示场找到一个正在使用胶带的50多岁的中年男子,肚子突出就连腰带都无法护住。前辈,您的胶带能借我用用吗?少年厚着脸皮凑上前嘻嘻一笑。中年人倒也不恼,只是把胶带递给了少年。想拿去用多久?少年手擦了擦下巴。嗯,应该不久,一会儿就还您,我们的展示厅就在门口。你要是一会儿需要了,可以到门口来找我要。顺便咱们也可以交流交流心得嘛。
最后再得到应允之后,少年带着胶带又跑了回去。老板,老板拿来胶带了。少年一脸得意的说。把胶带递给了老板。老板拿到胶带之后开始粘了起来,少年感觉此刻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双手扶稳梯子,顺便上去搭把手。
老板,给我一截胶带。少年愣了一瞬间,咬咬牙把胶带直接用牙咬开。递给了老板,给……
老板拿着胶带就准备粘。由于今天下雨刮风,靠胶带粘住的地方实在太容易松动了。反复的开胶,少年看着帮忙的那个哥也走了过来。就把手上的胶带递给他。走到门口问门卫。先生可以把门关上吗,等我们干完了就打开。在得到同意之后,少年把门缓慢的关上,以防发出大的声音影响到别人。然后立刻跑回去继续打下手。轮到粘牌子了。那位前辈却走了过来,寒暄几句拿走了胶带。似乎他也要用。听到老板说话,才知道这胶带是人家专门定制的,只不过看在已经用了的份儿上。要回来当然是不现实。少年略微笑笑:您应该是个非常厉害的前辈吧。中年人:哪有哪有,咱也就那回事儿,也就笑笑呵呵的走了。
老板说没有胶了怎么办?少年再次跑到了展会中心,很快接看到了双面胶,找到一位姐姐说请问能不能借用一下?一会儿就还给您。那位女士先是没想什么旁边的小哥说没有,那位姐姐还是拿起了一旁的双面胶说:你拿着用去吧。好的,一会儿就还。少年拿着双面胶就走了。
到了粘板子的时候。老板只是挥挥手,下个命令。少年又先后借来铁制作的米尺。心中不禁无语,这老板怎么啥也没带?最后他还是选择帮老板借来了最后的几样东西。跑遍了整个会场已经有些累了。
那时候来了一位女士,面容也算精致,一身直装显得十分干练。几步走了过来:这位是那个公司的老板,是吧?我们这边儿准备把这里封起来,把位置给你换到另一个地方,主要是这地方领导要来,觉得这里开着可能不太美观。少年此刻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么地方虽然地方小点儿,但是换掉实在是太可惜了。
老板哈哈笑了一下说:我们打算用牌子把这儿封起来。你们就不用派人来了,正好我们这里也可以打个广告。少年此刻已经眉头紧锁。啧怎么回事?这可麻烦了……
最后再留了这个地方当广告牌的情况下,在其他地方也是。架起了牌子,少年只能在旁边打下手,因为这个牌子怎么挂他还真没做过。知道之后才发现了诀窍。在这个时候这位姐又来了。和老板开始谈话。我们是在那哈儿做生意的,我是来这儿帮忙的。那边儿是主公司,这里是分公司。女人面带笑容,看似巧笑嫣然,但是带着一股特殊的压力。最后说了一句我们的生意不就是你的生意嘛?
老板说了一句,那倒不假,哈哈。也只能是这样结束了对话。
少年傻乎乎的走了过去问姐姐今年二十几呀?
女人神色略有诧异转而反应了过来:我今年都40多了。
少年也是惊讶无比:什么?我刚才估摸着最多,也就30出头。这?……
女人笑出声:哈哈,你真会说话。
孩子依然是一脸认真的表情甚至显得有些呆:我说的是实话,我不说假话。
哈哈哈……女人忍不住笑出声,捂住了嘴角。面带笑容的走开了。
一段时间后,老板准备了四个个牌子。递给少年。走吧,明天把这牌子给你单位里的阿姨。
哦,知道了……少年拿起了牌子。
在车上老板一开始主动说话,车就像流星大桥划过。少年不能挡住车窗,也只能看着车窗外的高楼飞驰而过。
老板一开始先聊了几句。然后干脆说我觉得你学习的能力不行。最近学习东西学的很迷茫,再加上也没人带你。你直接上我的厂子里工作吧。先干上半年。少年有点蒙,不是在你厂子里干上半年就什么都会了吗?那你之前让我去给我找的地方住宿的时候交的钱怎么办?之前说好的东西。教学让我干的工作。一点一点的降低要求。难道你是真觉得年轻人没有自我观念吗?
老板又开始侃侃而谈。我手下也出过不少设计师了。每一个都是这样来的。少年嘴角抽搐。你要是真有这本事,那谁不都设计师了?老板又开始继续说。只要干完半年,我就教给你开单,反正你好好干。自己看着办。而且你干完半年后,如果说实话的,咱实话实说,如果你学不明白也不用干这个了,咱这里也是想了一下,你万一说是真没学会也有份儿工作,是不是?
老板似乎也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下车就去给那些人准备做贷款的事情了。
下车后他对着少年说,之后少说话。少年轻轻的叹气,算了,反正是老板自己家的事情。便询问:我也不用下车吧。老板看这情况就把钥匙给了他。
少年在车内把玩车钥匙。一下又一下。眼神不知道是在诉说什么?这车是一个比较破旧的大车了。少年按着着备用钥匙的锁芯按一下打开,按一下,点开。钥匙随着弹簧反复的弹起收缩……,弹起收缩……额头上渐渐浮现汗水。似乎有点儿热?或许是时候打开车门出去了!少年打开了车门。从车上一跃而下,然后关上车门锁死车。旁边就是一辆三轮车。而他也没有管有没有人就那样坐上去了。就这样阳光之下吹着激烈的风在夕阳的余光下盘坐,宛若一尊佛陀。只有被反复把玩的钥匙才明白的少年内心的阴霾。
呼——少年睁开了眼睛看着天空。天上的白云不知何时已经黑了……
深夜少年哈哈大笑的声从他的房间里传出。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这也许就是“人间喜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