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项少觉得……”
咚!咚!咚!
电音响起,有的走上前去抬拳在胸、有的坐在沙发左拧右动,人们跟着满带金属感的节奏律动起来。
又是半个多小时,梁进东的烟没有断过,他不时低着头,直到要碰到茶几的沿他才有所反应,猛地惊起又左右急望,生怕自己失了态,可是一抬头又全是自己内心的戏。
这一波释放之后,人们重新坐了回来,一个穿着海洋渐变色蓝衫的人显得后知后觉,“生意是吧,我这有一批铜缆,不过是拆下来的,总货色差不多八成新。空少,销不销得出去?”
“哪种铜缆,6N吗?”
开口之人乃是关扬,梁进东昏昏沉沉,自个不知演到哪里去了。所谓铜缆,就是连接电缆,也可理解为三芯组成的电线,和电容电阻一样属于电子元件。
关扬这一问,让他第一次在这场间有了存在感,人们看向了这“马仔的马仔”。
“标准的6N,我这批货如果是新货还轮不到和你们商量,但即便是拆卸货,我从这边测算的货值也够十五万人民币,这单接不接得下?”
不动者才能耳听六路,关扬对这一席有着自己的判断,切莫因为人这么多而感到烦乱,更该想想人为什么这么多。蹭第二场不是这些人的唯一目的,蹭乐的办事的混杂一处,人看人、人办事,世间最大的千奇百怪就在这里。
“接是接得下……”
“要的就是敢接。”不等关扬说完,那蓝衫人起身倒酒,他几乎用光了桌上所有的洋酒,倒在八个刚刚梁进东喝下的大杯子里。
“我只要这十五万,卖多了是你的本事,卖少了也得你来填。时间上也好说,我们把初始定为一周,桌上这些酒,你喝一杯就可以加一周。”
酒再次带来了乐趣,关扬望着长如蜿龙的杯盏,一杯透着一个刻度,众目之下他举起来第一杯,人们的视线随之延长,畅想着三瓶洋酒之后人的样子。
“这杯酒,关某是想和在座各位交个朋友。”
“你是谁啊,我问货的时间呢!”
关扬对那一排长酒看也不看,“你的货还配不上第二杯酒。”
“哈哈哈,什么?你在说什么?”
“一周之内我给你订购回执。”
关扬一杯饮尽,那项浩龙的目光直迎而来,他正要和关扬再言的时候,关扬却搀起来双眼迷离的梁进东。梁进东抓着一个空荡荡的酒杯,手和身子一起晃着,“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
“别酸词了,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