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处出现了疏漏,但从归来时的严密监视,显然已是嫌疑重重。
因此,此行他备好了各式应对之言。
未待其开口,塔露拉便首先问道:“修玄尘,你声称梅弗士图是叛道之人?”
修贤沉默一刻,点头道:“依据那时的情势,梅弗士图确已背叛,如非其所为,我等任务早已告捷。”
“我观过你的视频。”塔露拉言道:“梅弗士图指控你有异心。”
“此事我早已知晓。”修贤一副不在意之态:“他也一贯疑心于我,但我亦能理解,终究我亦有能效仿他为组织贡献之力。孩童般逞能耳。他的背离,怕是我的缘故,他对我的杀意过于浓烈,不然怎会在明知我已得密探线索后,还对我痛下杀手。”
“你的修为之力为何?”塔露拉质询。
“矿石病转移。”修贤回应:“转移至自身。能剥离源石结晶,但需耗时进行。仅能延缓矿石病发作。”
“损耗几何?”塔露拉紧跟着问。
“吾之命元。”修贤如实告白:“我能感察生命力渐行衰竭,但料应长寿无碍。然因特殊情况,请领袖秘而不宣。”
塔露拉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我们明白其中的价值。那龙门整编势力内的内奸,是你揭露的?”
修贤摇头:“初一批确实是,但我没想到竟是多人,后面的都是梅弗士图疯狂寻查得出的。然而此举如同饮毒止渴。”
“这边有了新情报。”塔露拉言语间带着沉重:“你队中潜有内奸,你认为是谁?”
“什么!”修贤面露惊异:“领袖,情报来源何来?”
“无可告知。”塔露拉斩钉截铁。
“那么,我便无言可说。”修贤摇头道:“毫无依据的猜度恕我不能回答,除非告诉我情报来源。若消息来自密探,则必须查看其提供的证据与理据。”
塔露拉思索片刻:“只需你说出名字即可。”
修贤眯起眼睛:“楚宁静。”
爱国者接口道:“你不是说没有确凿线索时不会轻易指认吗?”
“因为我已然猜到了。”修贤坦然。
“已猜测到?”爱过者疑惑。
“浮士德。”修贤回应:“猜错了吗?”
塔露拉目光微眯:“何以如此推断?”
“龙门的事务原先是由他与梅弗士图掌管,后来他忽然消失无踪。你既不说明情报来历,又阻止我看密探所报之材料。此是为了掩护密探,然而仅看情报也无法确认是谁,这违背常理。”
“除非我看过这份情报,就能确定密探的身份。”修贤分析道:“这样一来,答案昭然若揭,最大可能是浮士德。W告知我,在他对我进行审查时,为了营救梅弗士图,浮士德曾与尚武气联合作战。尚武气乃安全部的警务助理,如是调查到某些事,并不足奇。那么依此推理——”
修贤道:“我只能怀疑楚宁静了,当然这只是猜测。”
“可有何依据?”
“其余人等并无可疑之处。”修贤述道:“伽利略深居简出,我们对其来历与性情皆知甚详。伊莱蠢笨胆小,一根筋,为乌萨斯人,不符之疑排除;除却我和弑君者的关系之外,你们称内奸藏身,楚宁静便是唯一的疑点。”
“毫无证据?”
“无从得证。”
众人都看向他,修贤那份自信令人折服。
“然而楚宁静也曾生死一线与敌对峙。”修贤又说:“故而若是疑虑真实,那便是浮士德的情报失误所致。”
霜星轻咳了两声,瞥向修贤,又转开目光:“首领,我们该谈谈正事。”
塔露拉应允点头:“你们小组的事后议,现在,有一项任务交付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