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和委屈地哭起来:“我和庄敬配合那么多年,一直配合得都很好,领导和同事都夸我们部门工作氛围好,换了刘博学怎么都不行,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啊。”
高永洁急忙给她拿餐巾纸,高晓佳皱起眉头:“白和,这我可就不能不说了,以前你也没有配合庄敬,庄敬加班到半夜的时候都是我陪着她。有很多次你的工作完不成,都是庄敬加班干的。你做的那什么报表,电脑出不来,庄敬从东海集团找来人连夜做的。还有开会让你做条幅,结果你报错会议室,条幅不能用,也是庄敬连夜让人加班做出来的。还有,以前辞职的那个庄园,每次你和她吵架,庄敬都会请庄园吃饭,还特意带庄园出差。部门工作氛围好,和你有什么关系,是庄敬做得好。”
陈白和目瞪口呆,高晓佳说的事情确实都发生过,她觉得是小事,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原来她以前在工作上出过这么多次失误,只是庄敬没有批评过她。有几次潘志钢批评她工作懒散敷衍,她还不服气,原来她是真的懒散敷衍,只是庄敬不管而已。
陈白和走后,高永洁长长地叹了口气,对高晓佳说:“佳,你说得太重了。”
高晓佳瞪大眼睛,不解地问:“重吗?重在哪里?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高永洁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顶,语气温柔:“有些实话不能实说,咱们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
高晓佳得意地笑起来:“知道,庄敬告诉我很多回了,真话不全说,假话全不说,放心吧,我都懂。”
高永洁在心里念叨:姑奶奶,你是都懂,但是情绪一上来,就不管不顾了呀。
高晓佳回康养中心后,陈总问她吃得怎么样,高晓佳发了一排子牢骚:“也不知道白和哪里来的那么多不满,没人招她,没人惹她,说几句实话就委屈得哭。都说我幼稚,都说我单纯,我觉得我比张之义和陈白和成熟多了。”
陈总认真地说:“他们都不懂,你不是幼稚,是正义;不是单纯,是善良。我们为认识你这样的朋友骄傲。”
高晓佳笑起来:“我也为认识你这样的朋友骄傲。”
陈总倒背着手高兴地走了。回到家,高永洁就发现他的心情格外好,问他心情怎么好起来了。陈总甩着胳膊:“我当姥爷了,我能不高兴吗?晓佳说得多好啊,你是领导,我是领导,女婿是博士领导,女儿工作上独当一面,我不该高兴吗?”
高永洁不愿意理他了,你该高兴,可前几天脆弱得跟林黛玉一样的是谁?
下午四点,高晓佳接到一个越洋电话,一位特殊的客户想来康养中心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