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幽静的小巷子里，平头男低着头穿行黑夜中。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声音，他也不拿出手机只是借着口袋缝隙看了一眼号码，脸上随即露出一丝慌乱，看了看四周，等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才接通了号码。

电话一接通后，那头便是一顿破口大骂。

平头男脸上没有生气，而是赔着笑脸道：“老板，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电话那头一通情绪发泄后，心情舒畅不少，但语气却没有松下来，“对了，今天李答果有没联系你。”没有听到回应，他有骂了几句不中听，说道：“如果猜测没错的话，李答果很有可能被抓了吧。”

平头男心咯噔了一下，他虽猜到这个可能性，但不愿去想这个事实。

那头冷语道：“你和李答果走的最近，相信他们很快便会查到你头上来吧。”说到这，语气明显顿了下道：“怕是你被抓到要将我供出来吧。”

“我绝不会出卖你的，我能有今天全是仰仗你，没有你我活不到今天。”平头男连忙说道。

那边冷笑一笑，说道：“看来你没有忘这个茬，若不是我当初救你，恐怕今天你的坟头草都怕有两米来高了吧。——罗安存。”

平头男听到念起自己的名字，眼神空洞几分，有气无力说道：“你放心，你的大恩我没有忘记，即便是死也不可能出卖与你。”

“我只是提醒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懂的。”

电话那头声音平淡了几分，说道：“你的身体如何了。”

平头男摇摇头，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慢慢说道：“那你应该更了解药剂珍贵性，我们拿出的药剂投放试验的小白鼠用的费用已经超出了原本预算，拿到的数据不到百分之四十，根本没法进一步试验，也是对你病情的一种折磨。

更为痛心的是李答果是这项实验的佼佼者，给出的药剂就超过百分之30，他的离开对你我都不是好事。当然了，这些年他和你犯下的罪恶，无论从个人恩怨还是我指示的，我都是了若指掌，而我选择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平头男低垂着头，半响道：“多谢老板厚爱。”

“说这些没用。”电话那头声音突然严厉了起来，“给你打电话是有件事要你做，做完再联系我，我也会让你离开这座城市去找个山区躲个几年。”

“什么事。”平头男好奇道。

“你可知道关在3号仓库失控的试验品吗？”

“你是说...”

“嗯，与其让他们发现，而不如直接销毁。按照以前做法。这件事要做的完美不留痕迹，千万别出筒子，切记。”

平头男挂掉电话后，恢复了方才的戾色，从手机里拿出电话卡用力掰断，然后，大步离开了巷子。

……

老奶奶餐馆里香气扑鼻，深夜这个时候依旧坐不缺席，顶着黑眼圈的网瘾少年，宾馆里下来吃宵夜的赌徒，还有打扮妖艳的女人，高声阔语，一桌桌描绘市井百态图。

“一碗番茄牛肉面，外加鸡蛋两个，不够在点。”

服务员手里的圆珠笔记个不停，头也没抬道：“稍等，先找个位置坐下，等下就给你送上来。”随后递给了他一个牌子。

餐馆今天人很多，走了一圈，并没有空余的桌位。秦默正想拼个桌啥的。忽然传来清脆声音：“秦默。”

秦默抬头，看到一张俏丽脸庞，还有她挥舞的小手。

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