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每年都要娶好几个年轻媳妇,有好几个家里不愿意的都暗地里都被下手了,若不是他这次站出来,我们哪敢在这说一句不满。”
“老皇朝的那些贪官污吏都是他一个个斩杀于头颅立众,他的名声早期便传开了,民间有不少拥立他的人称呼他为,为他们伸张正义的正义使者。”
“那他现在来是来拯救我们的吗!”
“肯定是啊!族长被他杀了,神观被他烧了,各位医巫女阁下也被他救了出来告诉我们这么多年的真相,如今正是要杀这个假神使,为我们的神明正名,为我们这些神民做主!”
……
陆言敛下眼,手掌拍了拍大祭司的脸,那人面部凹陷的厉害,两只眼珠子一瞪就快瞪出来了一样。
大祭司听着那人带着冰冷的笑意轻轻地附在他耳边,“跟我玩舆论,老子玩死你。”
“不是喜欢搞神论吗,那我就先弑你的神再创新神。”
大祭司瞳孔缩小,一把匕首赫然地插到他的大腿处。
紧接着明明烈日兆头的天却迅速地飞来了几块乌黑的云层,遮挡住了烈阳之后立马下起了雨,所有人看着陆言毕恭毕敬地从神台下身牵起了一位黑袍斗笠的人上台。
“天哪,天降甘霖!这是神迹!”
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滴哒滴哒的细微声响,周围人的声音很吵,很杂,可南星这一刻却感觉隔绝了世界。
他只感受到了世界降落的雨,掌心温暖的手,和自己的心跳。
“师傅怎么知道会下雨,今天天气明明很好?”
那人只顾着帮他看前面的台阶,嘴角带着抹淡笑。
“我就是知道。”
南星走上台那刻,雨恰好停了。
云层像策划好的一样散去,炽热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仿佛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耀眼的金黄之中,陆言给南星解开了斗篷,露出里面闪着金光的咒缚黑袍。
“你们也看到了,你们原来的大祭司信奉的神灵刚刚已被新神斩杀,他们底下的勾当神没为你们发声,反而助纣为虐,这样的神不配受你们的信仰供奉,不配拥有你们这一群忠诚的信徒们。”
底下人热血沸腾,他举止从容的每个动作,和每一句平稳的语调中都带着鼓舞人心的魔力,越来越多的人心中的杆秤偏倒在了新神这一方。
“你们的新神使向上替你们表达了祈愿。如今守护你们的新神手中没有罪孽,没有杀戮,”
“天降甘霖,万物复苏。尽拂灾厄去,觅得真神归。”
底下躁动异常,见底下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哪一端开的头,“惩恶使,为真神正名!”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直入云霄,响彻天际。
“惩恶使,为真神正名!”
“惩恶使,为真神正名!”
南星冰冷的手早就被捂暖了,陆言牵着他的手,目光所略过这一群人,垂帘下眸中掩盖的神情,嘴角的弧度轻蔑。
神明不下高台,众人匍匐神像
烛台高照,照不到世人的光
“师傅现在再教你一句话,
世人的罪孽苦难,神明插不上手,唯有自己,是拯救于自己的神明。”
“没有所谓的天谴,不过是人心的邪欲和流言蜚语组成的产物。我要你清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世间非黑即白,非白即黑。世间如此,即用自己的心去感受,去勘破。”
南星反握住那人的手,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但比起这件事,我现在更在意的是师傅的身体,这几日师傅忙坏了吧,已经连续好几夜都没有睡个好觉,有时候好不容易歇下来,却为了不让我听见,还躲起来咳嗽,不想让我担心。”
陆言心虚地撇开目光,后面反应到他又看不见。
于是陆言反手就是拿着匕首把木桩子那人的眼睛挖了下来。
被陆言挣脱手的南星,下意识地扯着他的小小的一块衣角,听到大祭司的惨叫,心里应许知道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陆言才不管他的嚎叫,把眼睛装到特制的盒子里。用匕首抵着他的喉咙,“你知道怎么把眼睛还回去的是吧。”
“若是说出来,我考虑考虑后面就不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鹰了。”
“你看我对你多好,鹰都给我杀完了,你想试都没有。”
“不过嘛……我记得有一种刑法是将犯人的肉一片一片的剜下来,喔——炸油锅!”
大祭司心里打了个寒噤,听着陆言的话语越来越往不可想象的那方面说去。想要咬舌自尽一了百了,陆言提前预料到,往他嘴里塞了颗药。
他下意识地张开嘴要吐出来却没想到它入口即化,“你给我喂了什么东西!”
“你都想死了,还怕我喂你什么毒药?”
他攥着他的头发往下扯,“放心,这可不是毒药,这可是保命丹。”
“你若不想咬断舌头发现自己还活着就尽管折腾。”陆言嫌弃地拿出手中的帕子擦手,然后将帕子随手抛在他的脸上,“长的真恶心。”
“猜你一时半会肯定还是想死一死的,我也不耽误你。待你什么时候想说,我就大善慈悲地什么时候让你去死。”
陆言招了招手让人看着那人的一举一动,然后扶着南星的胳膊下台。
接下来南星成为了这块地方的新祭司,为了保障他的势力不反水,陆言借着这股神学再次扩大地域,进而衍生出了‘神学者’。
正好要是以后皇上要是反悔不干了,未来十几年神权壮大后还能和皇权相制约。
这边的事情终于处理的七七八八后,待陆言有空看到朝堂的密信时已经是四个月以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