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总归有惊无险,顺利抗过去了,祸福相依,等彻底离开后,就不需要再与糟心人和糟心事儿虚与委蛇了。”
绿玉正欲细问,丫鬟来报,段衡来了。
他掀开袍摆坐下,装作关心道。
“一两个月不见,你的气色好了许多,可是病好了?”
陆清悦抬眼盯着他:“胡大夫说,我是中毒了,为我开了些药,暂时压制毒性。”
他顿时佯惊:“中毒?怎么会?胡大夫说了是什么毒没有?”
陆清悦摇了摇头:“此毒甚是毒辣,一开始瞧不出来,等身子开始亏虚,便是毒发之时。”
“这偌大的少将军府,我自问从没得罪过任何人,到底是何人竟如此歹毒,想要我的命。”
“想不到会有这种事。”段衡信誓旦旦,“你且放心,我一定替你查出罪魁祸首。”
陆清悦唇边勾起淡淡的嘲讽:“你替我查?”
“当然,此事非同小可。”
她腔调不明:“那就劳烦夫君了。”
“你既喊我夫君,又怎能谈得上是劳烦,对了,悦儿,我来,是想问一问你怎么突然会去那个庄子上?”
陆清悦婉婉道:“爹爹挂念我们从前去庄子上避暑的日子,但身子不便,无法前去,我便去拿些旧物而已。”
“那你是怎么救了圣上的?”
“在路边无意撞见了,我瞧他们穿着不凡,便让人把昏迷的他们带到了庄子上。”
“除了陛下和你见到的那名琵琶女外,你可见着一位戴着面具的女子?”
“没有,怎么了?”
段衡摇头:“没事。”
陆清悦回答得很细致,听起来也合情合理。
段衡握上她的手:“你救了圣上,是我和咱们府里的大功臣。”
陆清悦面无表情地抽出自己的手,不着痕迹地捏着帕子擦了擦。
“是吗?”
段衡看了一眼落空的手心,有些不悦,微微拧起眉头。
“当然,不过,这些名头也只是一时的,到底不长远,悦儿,你是个聪明的女子,想来也明白这些个道理。”
陆清悦忍不住笑了一声:“我自然明白。”
嘴里说着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却还把她当成傻子。
到底是她这些年做戏做得太真了,还是他们太自负了。
“夫君,好不容易回来,不妨去看看两个孩子吧,他们大抵也想念你得紧。”
陆清悦用两个孩子作为借口下逐客令。
段衡却会错了意,假惺惺道。
“娘说,你不愿意将霄儿认到名下,是想与我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你安心,等你身子好,我一定给你一个孩子。”
陆清悦听得两眼一抹黑,谁稀罕他的孩子。
段衡率先去了温知意那儿,但没待多久,便急着去看自己的宝贝长子。
有了段霄,段衡去林栀那儿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段衡明显更看重段霄这个儿子,即使是个姨娘庶出的。
温知意但凡计较,段衡就拿段霄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又身带弱症来说事儿。
如此一来,便显得温知意蛮横无理,居然与一个病弱的小孩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