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闫埠贵为难的摊手道:“秦淮茹呀!你看现在大家伙都正在忙着做饭吃饭,都忙活一天了,我安排谁拉聋老太去轧钢厂呢?再说这个点聋老太非要去轧钢厂干什么?这不是为难我吗?”
秦淮茹一看就知道闫埠贵的心思,这是压根不想帮忙,于是无奈的说道:“一大爷,我也不瞒您说,易大爷到现在没回来,听后院刘海忠说,易大爷不知道为啥,被厂保卫科给关起来了!
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了,特别是您,和易大爷做了十多年邻居了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易大爷吧?
聋老太不放心易大爷,这不想要去轧钢厂问问情况,你就帮帮忙吧!您看我这挺着大肚子,实在是拉不动板车送聋老太去轧钢厂,算我求求您了成吗?求您就给我们帮个忙吧!”
闫埠贵透过镜片,小眼睛看了看秦淮茹,眼珠骨碌骨碌乱转了几圈,做出了满脸为难之色,把手一摊说道:“秦淮茹,你看这件事我也真的不好帮忙呀!就算我现在是管事大爷,但是我也不能强行命令邻居拉板车送聋老太去轧钢厂呀!”
聋老太这个时候岂能看不出闫埠贵的小心思,心里面暗骂闫埠贵这个混账东西,现在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这个老太太了,想以前她还没有被林更破掉金身的时候,闫埠贵看到她是多么恭敬,现在却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但是这会儿她急着去轧钢厂,而她的小脚也走不动,于是只能无奈的先忍了这口气,不耐烦的说道:“闫埠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样吧!你安排一个人用板车把我送到轧钢厂,再给我拉回来,我就出一块钱!”
闫埠贵一听聋老太居然愿意出一块钱请人拉她去轧钢厂,于是顿时小眼睛就亮了起来,脸上也换上了一副笑脸,连忙点头道:“老太太,您这么说事情就好办了!你把钱给我,我这就给您找人拉你去轧钢厂!”
聋老太看了一眼秦淮茹,秦淮茹连忙把目光转向了一旁,装作没事人一般,很明显这钱她是不可能出的,于是聋老太又在内心中叹了口气,于是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摸出了一块钱递给了闫埠贵。
闫埠贵接过这一块钱之后,一张干巴巴的瘦脸立即就笑的跟菊花绽放了一般,转身就大声叫到:“解成!你去把隔壁院的板车借过来用一下,送聋老太去轧钢厂走一趟!”
闫解成听到之后不情不愿的走了出来,满脸不高兴的说道:“我还没吃饭呢!这会儿正饿着呢!哪儿有力气拉板车走那么远?”
闫埠贵立即也看出了自己儿子的想法,于是想了想说道:“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再不去今儿晚上的饭也别吃了!”
谁知道闫解成刚才早就在屋里看到了聋老太给了他爹一块钱,他爹这是让他出力,想自己把那一块钱给装口袋里,于是脖子一梗说道:“不吃就不吃!反正不给我点好处,我是不会去的!”
闫埠贵顿时被大儿子气的半死,有心想要叫闫解放去,但是闫解放却已经跟出来,摇头道:“我也不去!要么给我五毛钱,要么我们都不去!”
闫埠贵这一下可被自己的儿子给气到了,指着他们顿时就破口大骂了起来,但是不管他怎么骂,闫解成和闫解放都跟王八吃秤砣一般,铁了心不给好处,他们就打死不去。
最后闫埠贵也没辙了,又不想让别人把这一块钱给挣去,于是一跺脚骂道:“好!你们这两个不孝子给我等着!今儿晚上你们都别吃饭了!看我不饿死你们这两个不孝子!
你们不去不是?那好!那老子自己去!”
说完之后闫埠贵命令老婆今儿晚上不许闫解成和闫解放吃饭,饿他们两个一顿,自己转身出门,去隔壁院找一个平时给人拉活儿的窝脖借了他的板车,拉回来之后,要自己亲自拉聋老太去轧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