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万飞心里暗说一句,走到了藏经阁大门前,躺在一把竹椅上。
不一会,这伙人就指指点点来到了藏经阁。
“这藏经阁说是新修的,却一点也不见新色,道士,你们不会在哪里拆了个老阁楼,然后在这重建,以新的报账吧。”
“刘三哥懂行啊,这工程里的一点弯弯绕绕全让你说出来了,道士们怕不是要把你打下山。”周围人顿时哄笑起来。
道士们闻言,脸色一黑,干脆转身而去。
来到藏经阁前,卓争先他们并未出来,而是在藏经阁中整理、准备。
“站住,此地不欢迎闲杂人等。”待他们走到阁楼门前,万飞手执一根竹竿,拦住了他们。
“此乃豫州财使大人之子,洛阳政务厅祝公子,听闻上清宫新修了一藏经阁,特意来游玩一二,还不让开?”旁边立马就有帮闲上前,呵斥道。
“抱歉,本阁并不开放,来访需预约审核,外人恕不接待。”
“大胆,你这道人,祝公子官宦世家,与上清宫代代主持交好,如何是外人。再说,书者,传道解惑之用,即使珍本善本也不过小心翻阅,你们道人不过收藏点道藏经书,何曾敝帚自珍。道士,你这藏经阁不会有什么鬼吧?”
“祝公子,本阁不接待外客,里面的所有资料都属于大夏机密,你若有兴趣,不妨通过道录司申请,否则,止步!”万飞也没了与他们废话的兴趣。
反正大家不过车轱辘话来回说,一个仗着家里有点背景,横行霸道惯了的公子哥,又有旁边人撺掇,一定要进去看看。
“你这道士,油盐不进。祝公子,要不,我们回去,你找令尊说说,断了这上清宫的月份利供。”
哪知,一听这话,那祝公子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一般,脸红耳赤:“你这贼道,也敢欺辱我,我今天非要进去看看,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说着,他一抖衣袖,拨开万飞的竹棍,就往里面直闯。
“少年人戒之在急,将对家人的不满发泄到其他人身上,一听挑拨就冲动行事可不是个好习惯。”
“呸!你这道士,语气像我爹,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往里闯,他身后的那些帮闲也推推挤挤往里涌来。
万飞不再容情,竹棍改拦为戳,手化为幻影,直直戳在涌来的人膝盖下。
顿时,这些人只感觉如被刀挖,膝盖一软,要么跪倒,要么瘫软。
“你这贼道,欺我太甚。”祝公子却是双膝跪倒,捶地怒吼。
身后那些刚才没来得及挤上来的狐朋狗友看了更是义愤填膺,有人高喊:“各位,祝公子视我们为友,如今,他受道人如此欺辱,我们岂能无动于衷,干他!”
那些人呐喊着就扑上来,就在这时,万飞却感觉浑身如被针刺,抬眼一望,人群后面却有几人眼犯杀机,死死盯着他身体,手都摸到怀里,要往外掏什么东西。
“找死!”万飞气笑了,他没想到,这劫数竟然是有人找了官宦子弟闹事,然后趁机用枪手来伏击他。
如果是一个寻常大夏人,一辈子大概都没见过枪械,即使是修士,也可能愕然,给他们机会。
可万飞前世遭遇刺杀、攻讦、政变无数次,一颗心脏早已坚硬如铁,这辈子虽然掩藏锋芒,可也是十多年练武,一腔恶气积蓄了十多年。
即使面对荀兰、追捕仇伯君,他也因为胜券在握而优哉游哉,只有这次,他怒火勃发。
一来是对手的手段肮脏,心思恶毒,二来也是周围还有许多无辜者,他们显然也没打算顾忌。
随着他的怒喝,一道金光从他嘴里吐出,矫娆如龙,迅疾似箭,朝着那些人的喉咙就射了过去。
顷刻,金光就在几人的咽喉间转了一圈,然后化作两股,钻入了万飞鼻腔。
这时,后面那些刺客还往前迈了一步,才“呃呃”地惨叫着,脖颈间血喷如彩虹,双手徒劳地想要按住伤口。
不过,这也只是片刻,那颈动脉的鲜血喷完之后,这几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喉咙中的惨叫都发不出来了,只慢慢抽搐着。
那漫天的鲜血洒在了前面还在往前冲的帮闲们后背,又听到身后低哑的惨叫声,他们先是回头往后看,然后手往后摸。
只是这一看就吓呆了,满地的鲜血和抽搐的人体让他们一时呆住了,直到够到后背的手拿回来,手上黏腻鲜红的液体才让他们回过魂来,惊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