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女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可画出来的画却如此有生命力。
也难怪,她能参加纽约那场着名的艺术策展。
他也是小瞧她了。
依鹿棠忙碌了一整天,早已出了一身汗。
洛伦佐又命人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他的套房。
她只能在洛伦佐的浴室里洗澡。
温暖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洗去了一天的疲惫。
洗完澡,正准备换上干净的衣服时,才发现忘记把换洗的衣服都放在床上了。
无奈,她只能裹着浴巾,小心翼翼地打开浴室门。
湿哒哒的头发还在滴水,来到卧室,她急忙在床上翻找着。
哎,她明明把内衣和睡衣都放在床上的,怎么只剩一件睡衣了。
“找什么呢?”
依鹿棠裹着浴巾,突然被身后的声音吓得一激灵。
洛伦佐正倚在门框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没没什么..”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说实话,面对失忆后的洛伦佐,她既觉得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他那有些不同以往的眼神和举止。
熟悉的是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
此刻的她免不得还是有些害羞。
洛伦佐轻笑一下,寡淡的语气透着几分沙哑。
“是在找这个吧?”
他抬起手,一条粉色蕾丝内裤正明晃晃地在手中摇摆着,压着眼帘便走了进来。
“想找这个东西,怎么不直接叫我帮你?”
依鹿棠尴尬的只想从地上抠出三室一厅。
这种私人物品,被男人拿在手里,还是有些羞耻的。
“我以为,你还在外面处理你的工作呢...”
没等她把话说完,洛伦佐已经走到她跟前,褐眸对上了她的视线。
女人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水汽,嘴唇微微张开,带着一抹自然的红润。
春光乍泄下,洛伦佐的心再一次为她澎湃起伏着,眸底也似着了火
爱意来的如此莫名其妙。
此刻,他真想快点记起所有关于依鹿棠的事。
看着靠近的洛伦佐,依鹿棠指尖一下攥紧。
刚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可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觉腰身一紧,整个人被悬空抱起。
洛伦佐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滚烫欲望。
低压的嗓音在耳边回淌着:“我该拿你怎么办。”
依鹿棠睁大眼睛看着他。
洛伦佐抵着依鹿棠的额头,一字一顿地说着:“一想到你对我的记忆是完整的,而我却对你的记忆是空缺的,就感觉对你来说,很不公平。”
“可是,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去重新了解你了”
洛伦佐的声音越来越嘶哑。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慢慢找回从前的自己,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参加画展,更或者想当任教老师,只求你一点,不要离开我。”
依鹿棠的心陷的越来越深。
她对上洛伦佐晦暗的眼眸,确认道:
“真的吗?我真的想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吗?”
洛伦佐俯瞰着身下的她,重重地在她额头留下一记吻。
“麦瑟尔夫人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陪你去纽约的策展的时间,我也预留出来了,到时候一切我都会帮你安排好。”
浴巾缓缓离开了表面。
春宵一刻。
是独属于他记忆深处的心灵慰藉。
两人再一次回味着曾经沉沦的时刻。
洛伦佐手不经意间触碰到胸口的一处地方。
他这时才发现。
那里有一块已经结痂的硬硬伤疤。
——
月光皎洁,几辆货车静静地停靠在阁楼处。
几个身影在阁楼与货车之间忙碌地穿梭着。
他们动作迅速谨慎,不停地从阁楼里包裹着一些东西往货车上搬。
可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
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处,一个人正拿着手机,手指稳稳地按下拍摄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