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洒进室内的光,手指上的银环像镀了一层暖光,淡淡的,又很闪耀。
莞春草看着它,看着这个套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他们吃饭的时候,许慕余偷偷去买的?
是她点菜的时候,他去跟店员取纸巾给她擦手的时候?
还是吃饭她吃辣了,他去别的店给她买饮品的时候?
难不成是他们吃完饭出来,他说他去洗手间的时候?
还是他们去买衣服,她在等他结完账回来的时候?
他们一直黏在一起,分开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他是怎么买到的这枚戒指?
莞春草缓缓放下手,伸出左手轻轻抚摸上去。
戒指的外形就只一个圆环,没有浮夸的钻石,也没有独特的设计。
触感冰凉,有些束缚。
莞春草舍不得褪下,甚至舍不得多摸两下。
明明是坚硬不易碎的东西,她却怕多摸两下就会碎了。
再在原地站了好一阵,她才松开手,唇边是抹不去的笑意。
擦掉脸上的水珠,莞春草出了浴室就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床头的柜子,许慕余昨晚坐了一会的书桌,他昨晚换下还没洗的衣服,她的包包,他们的手机旁,通通都找了一遍。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最后,她坐回床上。
她在许慕余的枕头边,发现了那个装戒指的红色盒子。
慢慢拿起,慢慢打开,里面赫然还躺着一枚男戒。
莞春草无需细看,戒指盒放一边,她从被窝里抬起了许慕余的左手。
戒指轻柔地套在许慕余的无名指上,她就静静地抚摸着。
摸够了,她又躺在许慕余身上,把两只都套了戒指的手放在一起看着。
“你竟然背着我花大钱。”她说。
翻找戒指盒的声音这么响,许慕余不可能没醒。
他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往后退了些,让她完全躺在怀里:“以后跟你打申请。”
莞春草向后靠了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最好具体说明出于什么目的用于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少一样都不批准。”
“都听你的。”
许慕余笑了几声,在她头发上亲了亲,才一起看向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素了些,时间赶,店里也没有特别好看的款式,以后我们再定制一款。”
款式是简单了些,但是:“别人就能知道你已婚了。”
莞春草握住他的手,感受他手心的温暖,嘴边带着笑:“原来是为了让别人知道我已婚,所以余先生才这么急。”
许慕余搂紧她的腰,脸埋在她的发里:“再不急,你都要被别人拐走了。”
“真难过,就这么被绑住了。”
莞春草摸着他的戒指笑:“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余先生。”
“哪里为难?”
许慕余撩开她的头发,在她脖子上咬了咬:“不如余太太说出来,我替你解忧。”
莞春草痒得躲了躲,嘴边的笑要忍不下去:“你这样,我还怎么去勾搭别人。”
“有我就够了。”
许慕余又咬上她的耳垂:“有我还不够吗。”
莞春草笑着又躲了:“我还年轻,还会遇到很多人呢。”
“他们比不过我。”
许慕余揽住她的腰,把人抱回来:“我比他们有钱,比他们年轻,也比他们帅。”
“好不要脸。”
莞春草在他怀里笑得不行:“难道我就找不到比你更帅,更有钱的了?”
“找得到。”
许慕余跟着她笑:“是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了。”
笑里还夹杂着一点小委屈:“没想到余太太的想法和我的不一样。”
“是不一样。”
莞春草转身过来,戴了戒指的手在许慕余身上掐了把:“我可没你那么不要脸,说着话,手就钻进了别人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