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脚踢在腿上,还被瞪了好大一眼。
他咯咯笑了两声,又抱又亲的才给哄好。
窗开了好一会,味道散了大半,许慕余赶紧推着轮椅过去关上窗。
怕再晚些,要留不住她的气息。
锁上门,关上窗,许慕余躺在铺了新床单的床上,手里还拿着她换下的睡衣。
他把睡衣放在枕头旁,直到在睡衣上闻到属于她身上的沐浴香气为止。
一晚上没睡,躺在床上倒无半点睡意。
从没有人说过,刚分开,都不需要看见空空的房屋,也不用怀抱属于她的东西,只是转身,一想到她不在前方,孤独就自动蔓延。
许慕余侧身枕在莞春草的枕头上,他极力去想,也无法想出,这一个星期,他该如何度过。
车开远了,在后视镜中再也看不到那道送别的身影了,莞春草还不死心地再看几遍。
都还没出别墅区她就担心起许慕余。
担心他午饭吃得饱不饱,又担心他回房看书的时候记不记得把窗关上,免得吹了风头要不舒服。
还有他身上的那身衣服,昨晚太晚他就随便换了套。
早上她给他换了套好的,但吃早饭的时候怕他热,没给他系上最上边的几颗扣子,不知道他记不记得自己扣上。
昨晚临时换上的被套也不知道他睡得舒不舒服,他睡得不舒服晚上又要翻来覆去了。
他不像从前,不舒服的时候总会忍着,现在稍微有点不舒服他都会说出来。
怕她担心不会说的,身体也会自动表现出来。
她能看懂他的不舒服,可刘妈呢,刘妈能看出他不舒服吗。
早上起来应该给他收拾好了再出来,着急回家也不急在一时。
哪怕都告诉了他擦腿的药酒放在床头,新买的睡衣放在衣柜的哪层,也说了他喜欢的书签都放在了哪里,她也应该再嘱咐一遍。
“余太太……”
“嗯?什么?”
莞春草猛地转头:“你在叫我?”
司机说了那么多话,莞春草才听进去这句,他尴尬地笑笑:“我是说,上次你们去茶会一定遇上了沈太太余太太她们了吧。”
“啊……原来是别的余太太。”
原来不是叫她,莞春草摸摸鼻子怪不好意思的:“俺有点耳背没听清,不好意思啊叔。”
“没事。不过莞小姐,最近过得好吗?”
司机待车平稳上了大路后,才敢跟她正式搭话:“好久不见了。”
莞春草赶紧重新坐直了身体。
坐好了,才看清眼前的司机。
正是那天接她来这里的司机。
她结婚时,是这个司机去接的。
她回去了,也是这个司机送的。
“俺们真有缘,叔。”
莞春草想起上次她和于秀去茶会,可不是他接送:“上次去茶会咋不是你送俺们去的呢?”
司机就知道莞春草这样的热心肠是会记得他的:“我有时候也送许先生,就没空送于小姐了。”
“原来如此。”
莞春草说:“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叔,等会到了俺家,可要在俺家吃个饭再走。”
“你客气了。”
司机可不敢吃这个饭:“都是我的份内工作。”
“说啥呢叔,就吃个饭能咋了。”
莞春草又想到了他刚才说的茶会:“咋了叔,你也知道啥沈太太余太太的?”
“常送许先生和于小姐就知道了。”
司机知道莞春草是个实心眼的也愿意跟她多聊,上回她送他一兜果子呢:“接送多了,就知道的多一些。”
“哦……这样啊……”
莞春草眼睛微眯:“叔,你看俺男人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