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地主官员朋友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共鸣:“兄长所言极是。小弟也听闻了此事,心中同样不满。咱们这些地主人家,历来都是朝廷的基石,如今却要被削弱权力,这如何能让人心安?”
卢鋶点了点头,沉吟“贤弟,咱们得想办法,共同应对这局面。不然的话,咱们的日子,恐怕就越发难过了。你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胡人地主官员朋友冷笑一声,“兄长放心,小弟这边已经有所准备。咱们可以联手,给那韩晓小儿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咱们地主阶级,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贤弟,我知你热心。不过此事不可急切,以你的性子,恐怕解不了事,还要捅出更大的篓子”
“那就我们便甘心当鱼肉,任人宰割?”胡人神色激动
“非也,非也。我自有考虑,你先回去罢,今日叫你前来不过提醒你切莫轻举妄动”
“软蛋”姓陈之臣用胡语骂了一句,愤愤不拜而走了
卢鋶没有生气,他在小妾扶起下缓缓起身。做到后堂的石桌棋盘前,一个玄袍人士自阴影处走出
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一黑子,卢鋶手持白子,目光如炬,审视着棋盘:“此局棋,已至中盘,胜负尚未可知。然,我观黑子攻势凌厉,似有破局之意。”
玄袍人手持黑子,声音冷冽如寒风中之竹:“卢公此言差矣。黑子虽攻势猛烈,但白子亦有后手。只要卢公愿意,一子便可定乾坤。”
卢鋶微微一笑,手指轻捻白子:“哦?那贤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此子,我将置于棋盘之要冲,虽看似孤立无援,实则暗藏玄机。”
卢鋶手腕微动,白子轻轻落下,落在棋盘一处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关系全局的位置。那白子宛如一枚隐形的利刃,悄然潜入了黑棋的包围圈中。
玄袍人沉吟片刻轻声说“卢公此子,落得真是巧妙。看似孤军深入,实则与周围白子遥相呼应,形成了微妙的平衡。此子,莫非就是卢公打算送入天子身边的‘棋子’?”
卢鋶一笑“贤弟果然聪明绝顶。”
卢鋶再次夹起一枚白子,望向棋盘。风声夹杂雨声淅沥,竹摇影动
自卷轴从太监常爱从书橱中抽出,朝会之后的兰睑殷入室接过,随即换上藏青色的寝衣
他抽开所捆的金线,夕阳斜照,兰睑殷独坐御书房,手中紧攥卷轴,眉头紧锁。
信中,韩晓的改革举措历历在目,他心知这既是国家之福,亦是自身皇权之虞。
目光穿过窗棂,望向远方,心中五味杂陈:既盼国富民强,又忧权柄旁落。片刻沉思后,他起身立于窗前,凝视渐暗的天际,心中默念:愿乱世早终,百姓安宁。
随即,转身回座,提笔批阅奏折,眼神坚定,于无声中沉寂。
“这几日倒是神清气爽”他揉揉脑袋,随后向常爱说到
“出门”“喏”一个面容白净清秀的小太监从一旁闪出来,毕恭毕敬递上一身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