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舒棠云和阿爹带着外祖母回到沽衣巷时,见不少人站在家门口,舒棠云心中一阵不好的预感。
“元修,你可算回来了!你家莫不是进了强盗,你们快进屋看看去。”
舒棠云从牛车上扶下外祖母,阿爹疾步冲进了屋。
阿爹在前后院都检查了一遍,什么东西没有丢。给舒棠云攒的嫁妆钱装在木匣子里,这木匣子也原封不动。
不过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几味药比较珍贵。
随后阿爹又检查了后院的一堆陶瓮,全部都完好,根本没有人碰过。
“阿爹,可丢了什么?”舒棠云将外祖母搀扶坐到椅子上,赶紧跑到后院问阿爹。
“倒是没有丢什么东西,你的嫁妆在,药也都在。”
舒棠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正屋的药柜侧翻子倒在地上,里屋的床也被翻得乱七八糟。
可沽衣巷本就没有什么富户,大都是讨生活的外乡人聚在这里,只是他阿爹来得早些。
舒棠云突然眸光一闪,转过身对阿爹道:“不好,阿爹你看看谢临那革带,可还在?”
阿爹连忙在里屋找了一圈,这革带本是放在墙上挂着的,果然不见了踪影。
舒棠云进门时问了众人,是何大娘路刚路过门口,见有一个黑影从墙内翻出去,心想进贼了。
何大娘便叫来大家,准备在此守着,看还有没有盗贼出来,要是有,一出来定要将人抓住。
阿爹谢告诉大家,没有丢什么要紧的东西,又一一过众人,大家才纷纷离去。
舒棠云将外祖母扶上床,让外祖母好生歇着。又赶紧给外祖母把了脉,脉缓微弱,可并未出现年老之人常见的弦脉。
外祖母居于柴房连日来受折磨,气血俱虚阳气衰微,需得好好将养些时日。此前阿爹就讲过,去年见到外祖母时都还硬朗得很。
“谢临这小子,我早就说他来历不明,定然不是这么简单的。”阿爹前前后后念叨了好几次,舒棠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舒棠云也琢磨起来,暗自道:“谢临说过他是追踪什么佛寺案的,想必是官家的人。但也不像个捕快,可能是查什么秘案的,不方便透露给我们太多。”
“既然已经偷走了他的东西,想来贼子不会再来沽衣巷了。”舒棠云见阿爹忧心,是怕此后还有什么牵连,赶忙安慰起阿爹。
舒棠云不想管谢临是谁,反正也没有什么瓜葛。
现在倒是有更紧要的事情,外祖母来住下了,可就两间卧室,住不下。舒棠云想找阿爹商量商量。
“阿爹,那王慧芬一家人,占着我们房子,我们可否去报官呀!”
“报官还是算了,都是族亲,我寻个时间跟他家男人喝顿酒,这租金可不能可以少,但别不给。”看来阿爹是顾及族亲相邻的面子,一直容忍这么一家子霸占着房子。
舒棠云却不以为然,继续道:“阿爹,你可知人家打着主意呢?”
“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