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浊并没有搭理苏临的求救,他转头看着苏临,似笑非笑。
随着白丝的快速接近,等不到浊施救的苏临干笑两声,急忙缩回了探出看热闹的脑袋,顺手合上了窗户。
但白丝并不是真的对着苏临来的,它直接冲过苏临所在的楼层继续上升。
但也没再升多高的距离,白丝突然偏离了原本笔直的路线,猛地向后方斜倒下去,在瞬间传来“砰”的一声后,被震荡得失去了力量,凌乱地飘散在半空中。
白丝在挣扎,每当刚要绷直却又立刻无力散去,倔犟且折磨。
“砰!砰!砰!砰!砰!”又是一声声猛烈的砸击声从楼下空地中响起,回荡在楼栋之间,沿着楼层不停向上扩散开来。
苏临看见白丝终于坚持不住缓缓坠落,他按耐不住心中强烈的猎奇感,重新打开窗户向下望去。
砸落点的地面严重凹陷,裂缝触目惊心地向四周扩散,重击之下翻飞的碎石散落在裂缝四围。
而在凹陷的不远处,形状相同但规模不一的数十个裂坑胡乱地分散在那,显示着刚才打斗的凶狠与波折,场面一片狼藉。
能对付怪物的也只是怪物!
“吼!”
苏临望见其中陌生的那头,身形似猩猩,硕壮高大,全身覆盖坚硬浓密的棕褐色毛发,但唯独耳朵纯白如雪。
它骑坐那口吐白丝、手脚扭转形同蜘蛛的半人半兽的怪物身上,仰天长啸,露出一张凶神恶煞的干净人脸,但那发红的眼睛和密密麻麻尖锐的牙齿,无一不在彰显它的残暴。
“砰!砰!砰!……”
猩猩单手按住蜘蛛,抡起另一只肌肉布满的拳头,狠狠地对着四肢依次锤下,骨头应声粉碎。
蜘蛛的脸痛苦得扭曲成一团,拼命地嘶吼着。它的能力像是已经用尽,再也吐不出白色的蛛丝。
而失去蛛丝的它,鲜血也无法止住,不停流出,涂抹了那满是泥土玻璃的脸,浸染了全身。
“吼吼!”
猩猩看见血液后更加兴奋,它用力拍打自己的胸肌,放声大叫。
猩猩改骑为站,它单脚踩地作为支撑,另一只脚踩在蜘蛛的后背,弯腰屈膝。左手死死按住蜘蛛的脑袋,右手抓起它的绵软垂落的手臂,一点一点向后掰弄继而向上拉紧。
伴着蜘蛛更为凄惨的沙哑哭叫以及猩猩愈发急促激动的呼吸,猩猩猛地用力一扯,嘶啦”一声中,将蜘蛛的右臂彻底地与身体撕裂开来。
骨头碎渣混着红白色如浆糊般稀烂的筋膜与肌肉,在撕裂的那一刻,一坨一坨沾染着粘稠暗红色血液,浇洒飞落在蜘蛛的残躯上。
也溅得猩猩一身血污。
猩猩仍然不觉地尽兴,它又继续重复着将蜘蛛剩下的肢体一条一条地全部撕裂。
它看着蜘蛛那光秃的身子,满意地笑起来,兴起一脚踢回到原来的砸落坑处。
这仅剩躯干的蜘蛛早已停止了继续嘶吼,只凭那最后微弱的呼气声在地上残喘。它的身体在不自觉地抽搐着,更多的血从那沾着碎肉的四个断裂口中奔涌而出。
苏临目睹了最后残忍的全部过程,他看见蜘蛛那奄奄一息的破碎模样。
苏临知道它命不久矣。
但……
那又如何!
精彩!刺激!
苏临觉得他看爽就够了!
观众就要有观众的清醒。
苏临看着楼下那两头怪物,那血腥激情的屠杀场面带来肾上腺素的不断冲击,让他变得浑身燥热,恨不得此刻就跳上窗台,振臂高呼,放声喝彩。
但此刻楼下的停手后的沉默,让现场变得静默无声,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那片刻平静。
苏临屏息凝望,眼睛微微眯着,压抑着内心的狂野,嘴角越咧越开。
“你很喜欢?”
浊看着苏临,朝着下方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