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得已才答应薄景初的要求的,而我身为薄今砚的秘书,就等于是薄今砚的人,又承了他那么多人情,本不应该和薄景初有一点接触。
现在我不仅接触了,还当着薄今砚的面答应了薄景初的邀约。
死罪一条啊。
别说敲门求他原谅了,今晚能不能回家都是一个问题了。
“你在做什么?”何为不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吓得我缩回了手:“是你啊。”
“你害怕薄总不敢敲门吗?”他说着,就要抬手替我敲门。
我连忙拦住:“不!不是这样的,其实...我似乎把薄总惹生气了。”
“什么!薄总和少生气的,你做什么了?”
我把薄景初邀约我的事情和何为讲了一遍,何为黑着一张脸:“祝秘书,我对上小薄总的时候,硬着头皮连眼神都不给,因为两位薄总现在是水火不容。”
“你怎么敢当着薄总的面,答应小薄总的邀约呢?”
“更何况,你和小薄总去了,你让薄总怎么办?薄总去哪里找女伴,那薄总雇你的意义在哪里。”
我一拍头:“遭了,我忘了薄总也要参加了。”
何为摇摇头:“薄总喜欢把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只是一生气,很难哄好的,祝秘书,祝你好运。”
何为说完,脸上还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没有心思管其他的了,坐会自己的位置上,想了一下午薄今砚会不会生气以及怎么哄好薄今砚。
我和薄景初结婚的时候,向来都是我生薄景初的气,因为我在乎,所以我是那个感情里的下位者,低头道歉的事情就要我来做。
可如今薄今砚就只是因为我和他的死对头接触才生气的吗?
想着想着,我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直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曲起手指,在我面前敲了敲:“下班了。”
我猛的惊醒,抬头是薄今砚的侧脸。
我连忙收拾东西:“好的薄总。”
跟在他身后坐电梯到车库。
今早来的时候,薄今砚还找话题,为了不让气氛尴尬。
可现在他却没有丝毫想和我说话的念头,就只是背对着我站着,双手插兜,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
我又害怕起来。
“薄...薄总...”我还没说话,电梯到了,他不管不顾的走出去。
我只好继续跟着,上了车。
薄今砚又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还是没有丝毫要理我的意思。
我如坐针毡,连晕车都忘记了。
算了,要不还是直接告诉他,我是有难言之隐的,并不是单纯的和薄景初参加一场酒会。
如果他实在介意,我也是可以拒绝的?
可如果他要是问我什么难言之隐怎么办呢?
车子实在是太颠簸,我晕的厉害,就只能紧闭着唇,紧闭双眼,害怕吐在车上。
“你晕车了?”
身边,薄今砚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连忙坐直身子解释:
“薄总,你愿意和我说话了?”
“我今天之所以答应他,是因为...”
他将一颗剥了皮的柠檬糖递给我,打断我:“吃这个会好点。”
我于是又照做,将糖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