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本将军就知道,她除了用这种手段来吸引本将军的注意,还能做些什么?”
一旁的柳如姝也跟着附和:“将军,这么多日姐姐故意不和你亲近,想必心里也憋屈,将军还是过去看看吧。”
谢千宴放下书卷,嗔怪道:“姝儿,你就是太善良了,她害你多少次可有悔改?你还这般为她说话……”
“之前是姝儿不小心落水,将军别怪姐姐了。”柳如姝眉头一皱,委屈瘪嘴,看的人心生怜悯。
谢千宴冷哼了声:“回去告诉她,若想见本将军,自己跪着来求我!”
反正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茯苓也不想再对他低声下气,便直说道:“将军多虑了,我家公主请你过去是想和你商议和离一事。”
“和离?”谢千宴像是听了个极其无聊的笑话,嗤笑道,“她是想以退为进,逼本将军就范吗?”
“将军,姐姐像是来真的,您过去看看吧?”柳如姝假意劝解。
“好,本将军就去看看,她又想耍什么花样!”谢千宴起身,“姝儿,你随我一同前去。”
***
宝棠院比绘春院冷清多了,府上的下人们都知道姜令窈不受宠爱,也不愿意在她院子里做事。
一看到她这个正妻的地位还不如自己,柳如姝心里就无比满足和痛快。
若姜令窈说到做到,当真与谢千宴和离,她成为正妻的梦想很快就能如愿以偿了。
柳如姝难掩笑意,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几人踏进宝棠院里屋时,姜令窈正端坐在案前,一笔一画认真地写着和离书。
“你来的正好,给你。”
姜令窈将还未干透的和离书拿给谢千宴。
白纸上的蝇头小楷端端正正地写着——
“凡为夫妇之因,幸得前世三生结缘。然今生不和,比是冤家,故来相对。既已二心不同,难归一意。故解怨释结,一别两宽。”
谢千宴粗略地看了一遍,便将和离书撕了个粉碎。
“你这是做什么?!”
别说姜令窈了,连柳如姝都看不明白谢千宴此番为何。
他不是最讨厌姜令窈吗?从前还一直厌恶她甩都甩不掉,怎么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姜令窈提出和离,他还不同意了?
但为了维持住自己人淡如菊的人设,柳如姝先是上前圆场,仔细地捡起散落了一地的和离书:“姐姐这是做什么?是不是姝儿哪里做得不好让姐姐生气?姝儿改了就是,可千万别开这种玩笑,伤了姐姐和将军的情分。”
说着说着,竟干脆跪倒在地,流出几滴泪来。
这种把戏骗骗男人还行,姜令窈心里清楚得很。
上一世谢千宴做了皇帝,也不知她做成了皇后没有。
“姝儿,快起来,这与你何干?”
“我自是不必开这种玩笑,和离书撕我可以再写,一直写到你答应为止。”
饶是姜令窈一字一句说得认真,他仍旧不为所动,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