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说啊,这些缺钱的人最难缠了,为了钱,他们可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若到时候皇后娘娘被他们缠上了,可如何是好啊?
哎,皇后娘娘也真是倔!
不过,他身为奴才,便只有听主子的吩咐办事的理儿。
讷尔布看着江福海,忍不住搓了搓手,赔着小心道;“不知道江总管今儿来,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虽然前两日有个年轻太监前来传话,让他今日务必在家守着时间,已经隐隐约约地向他透露过,今儿宫里头会派大人物过来,因为他们一家子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呢。
当时那个年轻太监还恭维了他好一阵子,可讷尔布自己却觉得不真实,虽然都是姓乌拉氏的,可是皇后娘娘的祖上世居乌拉地方,而自己家则是世居辉发地方,就连祖上都不是同一个,怎么可能是娘家人呢?
“皇后娘娘并没有什么吩咐,只是让奴才来看看大人一家,听候大人的吩咐。”江福海当然理解讷尔布心中的惶恐与不安,讷尔布一家只是京城里头最最普通的一户人家而已,如今忽然天降一门顶顶尊贵的亲戚,他们又怎么能心安呢?
江福海的这话一出,讷尔布更加惶恐了,他的长女次女还未婚嫁的时候,他也曾祈求过她们能被留牌子,能在宫中伺候圣驾,好光耀门楣,只是都不曾如愿,后来女儿们相继选秀失利,纷纷结婚生子,他也就歇了这份心思。
“奴才惶恐,不敢劳动皇后娘娘挂心,还请江总管回去回禀皇后娘娘一声,奴才一家一切都好。”
江福海习惯性地从桌子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有些艰难地咽了下去,这茶最早估计也是去年的。“大人也知道,皇后娘娘最是重情重义的,前些日子,她听说您家和乌拉那拉氏早年一起归附了太祖高皇帝,又一同追随太祖高皇帝起兵立国,两家先祖从而在战场上结下了深厚的感情,便连了宗。”
江福海顿了顿,看了一眼讷尔布,才道,“所以,皇后娘娘说,算下来,您呢,便是她的兄长了!还请大人不要嫌弃,从今往后亲戚见多走动走动才是正理。”
从年轻太监来传话之后,便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讷尔布用力掩下心中的狂喜,有了皇后娘娘这样一门亲戚,从今往后,他便也是在京城中说的上话的人了。只可惜,这位亲戚终究是来的晚了一些,如今他已经五十八岁了,旗主已经在选好接替他的人选了,最多再有两年,旗主必然是要让他退下来了的。
“奴才何德何能……奴才从今往后,不,是奴才一家,从今往后,愿为皇后娘娘肝脑涂地。”讷尔布冲着天空的方向拱了拱手。
江福海不置可否,“奴才方才进来的时候,见着了令爱,是个好孩子,还请大人好好培养,皇后娘娘日后还有大事要托付给她呢。”
讷尔布心中的激动更上了一层,皇后娘娘要托付的大事还能有什么?不就是托付后宫吗?
“奴才遵旨,奴才一定会好好培养青樱的!”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江福海便从乌拉那拉府上告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