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有一次过年,我把炮仗隔着墙扔进粪坑里。”
“扔完我才知道,师父也在里面。”
“那天晚上我被师父吊起来打了一顿,桃木剑都抽断了两把。”
“还有一次,师父他教我画符,但是鸡血不够了。我就搀了点尿进去。”
“到今天师父还经常说,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再也没画出过那么有味道的符。”
春生红着脸,一边喝酒一边细说过往。
隋逸发现,春生喝了酒之后,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啊。
这还不是扒他自己的底裤,是把他师父的底裤也一起扒了呀。
“记得以前村里有个小水潭,夏天的时候那些阿姨婶婶们都会在小水潭里洗澡。”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应该六七岁,把她们放在河边的衣服都一股脑给偷走了。”
“回到家,师父问我这些衣服都是哪儿拿的。我不敢说谎,就给他指了地方,然后他就把衣服还回去。”
“师父是中午去的,下午才回来,脸上还多了好多血条条和指甲印。”
隋逸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憋着笑问道:“那这次断了几把桃木剑。”
听到隋逸的提问,春生的脸上浮现起了追忆的神色。
想了良久,
春生说道:“我就记得我又被师父吊起来,至于桃木剑抽断了几根,我想不起来了。”
“你别说,回想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屁股都开始发烫了。”
隋逸有些咋舌,这不会是被抽晕过去了吧。
或许是回忆这些挨打的经理,让春生触发了肌肉记忆。
说完最后这句话,春生就把头杵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两人烧烤的地方,离春生住的地方不远。
隋逸叫了一个代驾,一起把春生抗上了车,随后顺着刚才春生最后有意识时指的路开了过去。
这里是云州郊区的一個小镇子,
此时夜已深,大多人家已经门窗紧闭,时不时能听到两声狗吠。
路上偶尔有行人走过,隋逸时不时就下车上前询问一下春生的住处。
好在春生师徒二人在这一代还算有些知名度,
问了两个人,转过三次路口后,隋逸就找到了春生的住处。
隋逸让代驾把车停在了离春生住处不远的地方,接着两人一起把春生扶到了门口。
隋逸用双手摩挲了下自己的脸,让自己尽量清醒一些,接着便付了代驾费用,让他先行离开了。
扶着春生靠在门槛上,随后敲了敲门。
门上挂着一个有些老旧的八卦镜,此外,还残留着几张已经被风吹的老化了的符箓。
大约半分钟后,门被打开。
罗羽披着衣服站在门后。
隋逸看着面前这个有些陌生但又异常熟悉的面孔,几乎失口就要喊出“九叔”两个字来。
不过最后,隋逸还是改口道:“罗师傅,今天和春生一起吃饭,多喝了两杯,实在不好意思。”
罗羽打开门,看了看隋逸,又看了看春生,随即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无妨,还麻烦你把他送回来。”
隋逸帮着罗羽把春生抬进了他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