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运来还是决定带走路婳的肉身,若是她继续待在那木房子里,等灵魂修复后,王尘一定会抱着她过去吧。
虽然赵运来不理解路婳仇恨王尘,但是被厌恶的人碰或是抱一定恶心至极,死了还被恶心也太可怜了。
背上路婳的那一刻,赵运来清楚地感受到他手衡、脚衡的奇异变化。
以前的他提个行李箱走几层楼都会喘气,现在背上一个一百斤出头的成年人跑跳自如,说不定不久的以后,他可以跟乌云一样在林立高楼来回弹跳。
想到这样,赵运来就喜滋滋,他要是太强了反压乌云可怎么办。
赵运来让路婳睡在树下,下面铺层大阔叶让路婳躺着,再给她身上堆满树枝与枯叶。
他相当绅士准备脱下他的里衣盖住路婳的面容,觉得不妥的时候成亲的红盖头从腰带上掉下来了。
最后是香香的红丝稠盖的,不是血腥的里衣。
赵运来拿上长银针蹲在王尘后面,他猜测路婳是让他放冷针射死王尘,但赵运来的重点是挽瑶器。
他转身走一步,一道劲风袭来,仿佛是无色刀刃狠狠劈在赵运来跳出的土地上,尘土散后,留下一个巨大的土坑。
"你居然跑这来了。"王尘冷笑着,手里的闪出寒光的利剑直指赵运来的脖子。
他话还没落地,赵运来站稳就逃,听见划破空气的嗖嗖声,王尘挥着利剑砍过来,赵运来回头金光满洒,一把金光烁烁的轻枪挡住王尘的剑击。
赵运来手衡不敌王尘,他也不想再次感受抗衡韦伽天神与神龟让双臂麻痛到失去知觉,于是顺着王尘的力道弯曲双腿,毫不犹豫地从王尘胯下溜了。
王尘追上来时,赵运来一脸坚决用银枪尖指着白光笼罩的挽瑶器。
"站住!再过来一步我劈烂挽瑶器。"
王尘摸着下巴的一绺白须,"且不说你能不能劈开挽瑶器上面的结界,你敢损坏天庭的宝器吗?"
"况且,在你劈向结界之前,你已经碎在我的剑下。"王尘用眼神示意赵运来与他之间的距离。
赵运来露出一脸奸佞不屑,冷笑的弧度恰到好处,"怎么不敢?什么烂东西还有我命重要?"
"你不信大可往前走,我手上这把枪也是天庭的法器,威力如何你心里清楚,我手衡脚衡远在你之下,却可以毫发无损接下你的剑。"
王尘虽然面露嘲谑,但脚步却实诚地不再移动半步。
现在俩人对峙,都是在拖延时间,一个等着路婳灵魂修复,一个等着同伴赶来。
血面上路婳的灵魂已经升起来了,王尘饱含风霜却淡漠无情的面孔瞥向路婳的灵魂,裂出一丝明显的笑意。
"有破绽!"
赵运来准备弹出银针准备偷袭王尘,伴随着一句"有破绽"他的利剑就挥过来了,赵运来躲过王尘扑面而来的剑刃,却被他一脚踹飞了。
王尘自然不会给赵运来起身的空隙,他抬头时王尘的剑尖已经抵在赵运来的颈动脉,即将刺进去的时赵运来却以躺在地上的动作,脚板擦地快速移出剑下。
王尘错愕不已,抬眼看到赵运来手里抓着白布,白布的另一头系在近处的树桩上,白布竟如皮筋一般拽着赵运来瞬移到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