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特兰栖息地,这片曾经宛如世外桃源般宁静的土地,如今却被一片肃杀之气所笼罩。
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原本应是斑驳而温暖的光影,此刻却像是被鲜血染红,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微风拂过,带来的不是花草的芬芳,而是刺鼻的血腥味道,混合着人们紧张恐惧的汗味,让空气变得无比沉重。
众人仿佛被眼前这如梦魇般的场景抽走了灵魂,呆呆地望着劫,眼中的惊愕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们的理智。
那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他竟敢孤身一人,向着那如潮水般的上千雇佣兵发起挑战,那气势,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敌人,而是一群毫无还手之力的蝼蚁。
劫的身姿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一首死亡的交响曲,节奏明快而又致命。
他的身形矫健敏捷,黑色的身影在阳光下留下一道道残影,如同黑暗中的幽灵。
他手中的拳刃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能精准地收割一条生命,鲜血在刃上飞溅,如同盛开的罪恶之花。
阿狸站在一旁,她那美丽的脸庞因震惊而变得苍白。
她感觉自己的思维像是陷入了一片黏稠的沼泽,原本灵活的头脑此时变得迟钝无比。
她还在绞尽脑汁地试图从这混乱的局势中寻找出一丝转机,可劫却已经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行动了。
他的突然出击让阿狸措手不及,那孤注一掷的冲锋,冲入那密密麻麻、如钢铁洪流般的敌阵之中,这在阿狸看来,简直就是疯狂到极致的行为。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
他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量?
难道他真的有十足的把握?
还是他已经不顾一切了?
然而,劫的行动并非毫无缘由的莽撞。
在他眼中,这些雇佣兵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看似人多势众,实则是一盘散沙。
与诺克萨斯那些经过残酷训练、拥有钢铁般纪律的士兵相比,这些雇佣兵就像是一群未经驯化的野兽。
他们只为金钱而战,没有信仰,没有团队精神,每个人都只想着自己如何在这场混战中捞取更多的利益。
他们的攻击毫无章法,防御也是漏洞百出。
所以,即便他们人数众多,在劫看来,也不过是一群可以轻易驱散的乌合之众。
而且,劫对于人性的洞察已经达到了一种令人惊叹的程度。
他深知恐惧是这些雇佣兵最大的弱点,只要在他们心中种下恐惧的种子,它就会像野草一般迅速蔓延,直至摧毁他们的意志。
在斩杀了二三十人之后,战场上已经变成了一片血腥的屠宰场。
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汇聚成了一条条暗红色的溪流,在土地上蜿蜒流淌。
而劫,却像是一位从黑暗深渊中走出的死神,他的眼神依旧冷酷无情,没有丝毫的波动。
他从容地停下了手中的杀戮,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将最后一个雇佣兵的喉咙割开,那动作流畅而自然,如同切开一块柔软的豆腐。鲜血如喷泉般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落在他的身上,为他那黑色的身影增添了几分狰狞的色彩。
他用那低沉而又充满威慑力的声音开口道:“我可不是恶魔,而是暗影教派的劫。
现在正与尚赞城的王晃统领合作。
你们要是不怕死,可以尽管继续与我为敌。”
“居然是他!”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出了这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雇佣兵们中间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恐慌。
“暗影教派的劫。”
这个名字如同瘟疫一般,在雇佣兵们的队伍中迅速传播开来。
每一个听到这个名字的人,脸色都变得惨白如纸,眼中原本的凶狠与贪婪瞬间被恐惧所取代,就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连灵魂都在颤抖。
“是那个杀了师父,屠戮均衡教派的劫。”
这些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进了他们的心脏。
他们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关于劫的恐怖传说。
在那些传说中,劫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他为了追求力量,不惜背叛自己的师父,屠杀同门。
他的所作所为,严重违背了世间的伦理道德,是天理难容的恶行。
他就像是从地狱中逃脱出来的恶魔,带着无尽的杀戮与毁灭,所到之处,皆为废墟。
怪不得他出手如此狠辣,毫不留情,原来他就是那个如同噩梦般的存在。
一时间,这些雇佣兵们被恐惧紧紧地束缚住,他们的手脚变得冰冷而僵硬,手中的武器似乎有千钧重,再也没有勇气举起。
如果只是普通的反抗军,他们肯定会嗤之以鼻,在他们眼中,反抗军不过是一群在诺克萨斯的压迫下苟延残喘的乌合之众,自身都难保,根本不足为惧。
可当“暗影教派”这四个字传入他们的耳中时,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如同冰窖一般寒冷。
暗影教派,那是一个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神秘组织,它就像一个巨大而又恐怖的幽灵,时刻笼罩在人们的心头。
这个组织更像是一个刺客工会,拥有着一张错综复杂、庞大无比的情报网。
这张网如同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而且,暗影教派中的刺客各个都是令人胆寒的存在,他们精通各种暗杀技巧,擅长隐藏自己的行踪,如同黑夜中的鬼魅一般。
他们可以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然出现,然后在你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就取走你的性命。
一旦得罪了他们,就等于给自己判了死刑,而且是一种无法逃脱的死刑。
你可以尝试躲避,但那只是徒劳,他们就像附骨之疽一般,无论你躲到哪里,都无法摆脱他们的追杀。
众人的眼神闪烁不定,他们的内心在恐惧与利益之间激烈地挣扎着。
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他们的额头布满了冷汗,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却浑然不觉。
终于,恐惧占据了上风,他们开始动摇。
其中一个看似是头领的家伙,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额头上的青筋凸起,眼中满是惊恐。
他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烛,说道:“既然是暗影教派的劫首领,是我们眼拙了。
这次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劫大人原谅。
我们这就离开。”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谄媚与恐惧,就像一个在死神面前苦苦求饶的可怜虫,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他内心的虚弱。
“对,是我们眼瞎。”
“还请劫大人谅解。”
“我该死!”
其他人闻言纷纷附和着,那声音如同杂乱无章的蛙鸣,充满了慌乱与不安。
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却显得那么无力和可笑。
没有劫的回话,站在前面的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不敢挪动一步。
他们害怕自己的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会触怒这个如同死神般的劫。
而在队伍后面的一些人,趁着劫的注意力被前面的人吸引,他们悄悄地转身,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撒腿就跑。
他们的脚步慌乱而急促,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在追赶。
在生死面前,他们已经顾不上什么尊严和忠诚了,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毕竟,谁愿意得罪一个刺客首领呢?
在艾欧尼亚这片广袤而神秘的土地上,你或许可以因为一些琐事得罪任何道馆的掌门人,哪怕是那些省会的大人物,也许都还有一线生机。
大不了找个偏僻的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了,依然可以继续生活。
但是,如果得罪的是刺客门派,尤其是劫这样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那就等于是自寻死路,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滚吧!”
劫那冰冷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不带丝毫感情。
他并没有强行挽留这些雇佣兵,虽然外界都传言他是一个嗜血恶魔,但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只要别人不主动妨碍到他,他一般不会随意滥杀无辜。
他的心中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虽然这些原则在常人看来或许有些冷酷无情,但在这残酷的世界中,这也是他生存的方式。
“是是是……”
听到劫的话,这些雇佣兵们如蒙大赦,他们那原本紧张到极点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
他们迫不及待地转身,慌慌张张地朝着远处跑去,那狼狈的背影仿佛是在逃离世界末日。他们的脚步声杂乱而急促,扬起一片尘土,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这……”
背后的阿狸看着被劫轻易吓退的众人,心中第一次对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如同木头一般的男人有了全新的认识。
仅仅是听到他的名头,就差点将这群在刀口上舔血的雇佣兵吓破胆,这种威慑力简直超乎想象。
她仿佛看到了劫身上那一层神秘而又强大的光环,这光环如同太阳般耀眼,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怪不得王晃会让劫带她过来,不仅仅是因为劫熟悉这里的路径,更是因为他那如同实质般的强大震慑力。
在这种复杂而又危险的局势下,有劫在身边,就像是有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能够抵御一切未知的危险。
随着这边的危机暂时解除,紧张的气氛却并没有消散,反而如同乌云压顶一般,笼罩在布朗族长以及他的族人们心头。
刚才劫的恐怖行径他们已经亲眼目睹,那血腥而又残酷的场景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脑海中,如同噩梦一般挥之不去。
一个人,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击杀对面二三十人,随后更是凭借着自身那令人胆寒的身份,吓得对面上千人的雇佣兵大军不敢动弹。
这样的人物,在他们眼中,就像是一位来自神话传说中的魔神,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就像是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们在心中暗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