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殷淮安双拳握紧,强压着怒火平静道:“你有几成把握?”
“依刚才的脉象来看——老夫有四成把握。”
四成——连一半都不到。
殷淮安深吸一口气,暗中思忖要不要开口叫楼汛把人扔出去。
此时,榻上的慕容怀月又因为高烧说起了胡话,殷淮安匆匆取了降温的巾帕敷在她额上。
眼瞧着慕容怀月憔悴至此,已然拖不得了,殷淮安心一横,道:“你去开药方吧。”
郎中领命而去,殷淮安颓丧无比,坐在床边看着面色灰白的女子,一时有些发愣。
忽地,慕容怀月咳了几声,竟然睁开了眼睛,殷淮安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忙惊喜道:“怀月,你醒了!”
慕容怀月难受得紧,感觉浑身似火烧,四肢百骸也在疼,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
直到听见一缕熟悉的声音,她才转了转发红的瞳仁,迷蒙看去,试图开口说话。
只是她喉头干涩不已,发不出一丝声音,殷淮安喂了她些温水,极温柔道:“你先别说话,好好歇着,没事的,你只是受了点风寒,不用怕。”
可慕容怀月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很是警惕、戒备。
殷淮安刻意忽视掉那令他难过的视线,只握着她的手,安抚道:“大夫开药去了,一会儿服了药你就没事了。”
掌心的手微微一动,殷淮安疑惑,但还是稍稍松开了些,只见慕容怀月收回手,似是不欲与他接触。
殷淮安再想握住她,她颇费力气地避开,拒绝的意味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