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肆后,慕容怀月倚在榻上犯懒,殷淮安坐了一会儿,小厮来敲门,说有人找。
殷淮安知道是谁,知会慕容怀月一声后便出了门。
江痕在一楼大堂喝茶,见殷淮安下来,老大不开心道:“怎么来了扬州也不找我?”
“本想着今晚去找你的。”殷淮安坐下,“你怎么过来了?”
“反正今儿也是闲着,我就过来瞧瞧。楼汛呢?”
“出去了。”
江痕疑惑,道:“现在扬州正是好时候,你怎么不出去逛逛?”
“怀月在楼上歇着,我也不打算出门了。”
“她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殷淮安只敷衍地点了一下头,没再言语。
江痕不甚在意,又道:“晚上来我府中用膳,我父亲也想着与你一见。”
“好,那我们下午早些过去。”
“早些过来也好,我小妹前两天回来了,家里没有女眷陪她,她有些无聊。”
“你小妹?江媛吗?”
“嗯,”江痕一撇嘴,略有些抱怨的意思,“你不知道,我小妹怀有身孕五个月了,非得挺着大肚子舟车劳顿,说也说不听。”
听到江媛有孕,殷淮安有些烦闷,感觉越不想理会与孩子有关的事,越事事都避不开。
心中叹了口气,他不走心地随口恭贺了一句,又木着脸喝茶。
江痕眼明心亮,发觉殷淮安情绪低沉,半是关怀半是揶揄道:“怎么了?是不是跟你娘子起争执了?”
“没有,我们好得很。”殷淮安哼笑,知道江痕想看他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