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修踏进议事阁,直接跪在地上,“参见陛下,末将护卫皇都治安失责,请陛下责罚!”
“抓到人了吗?”南桑问。
“回陛下,抓到了。打人者叫孙展阳,昏迷的那个叫毕文玉,两人都是商户之子,来参加科考的。因为在凝香馆里为了一位女子竞价起了冲突,故而动手。”顾延修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他小心翼翼观察着南桑的表情,见南桑不说话,顾延修又将自己的头低下。
半刻钟,南桑道:“孙展阳和毕文玉之事,就当是杀鸡儆猴,按照律法处置,永不得参加科举。”
“是!”
南桑的视线转移到顾延修的身上,“至于你,打三十板子,回家先躺着吧。”
“是~”顾延修的声音有些许失落,可是自己犯了错,终究要自己承担。
孙展阳接到旨意时,整个人塌了,不仅被禁考,还被打了二十板子。毕文玉虽然还在昏迷着,可二人的惩罚是一样的,只是毕文玉不是挨板子,而是去礼部帮忙干苦力,直到会考结束。
“陛下,这是这几日整理出来,各州试学子的排名。”舒敏将名单呈上。
“怎么今日换你来了?”南桑望向舒敏,见他中规中矩的样子,呆木又好笑。
“回陛下,冯侍郎感染了风寒,怕传染给陛下,故而派臣前来。”舒敏回答。
南桑看着名单没有说话,看名字都是有些实力的考生,南桑叮嘱道:“这几日礼部协助会考的官员就住在礼部吧,等会考结束,再回家去。”
舒敏知道南桑在担心什么,他没有问原因,直接回答,“是~”
数日后,皇城司的大门口,两个男人在相互对骂,引得周围的百姓驻足围观。而此时的顾延修走路依旧是一瘸一拐的,他被人搀扶到门口,那二人已经打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这里是皇城司!谁让你们在这里打架?!”齐威出声喝止,二人才停下了手,他走到二人面前,“你们什么人?”
“这位大人,草民是孙展阳的父亲,听说小儿在皇城司关着,能不能请大人行个方便,让我去看看他?” 孙东阳拱着手道。
毕广陵也快步上前行礼,“大人,小儿毕文玉是不是也在皇城司啊?”
齐威回头看着顾延修,见他轻微点头,他道:“二人犯了律法,是陛下亲自下旨,由皇城司亲自看押,三日后就可以出去了。”
“大人。”孙东阳拉着齐威的手走到一旁,从怀里掏出一小袋银子放在他的手上,一脸谄媚,“大人,这是草民的小小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你这是什么意思?”
“草民就是想去看看小儿,听说他还被打了板子,不知恢复得如何。”孙东阳搓着手,期待的样子看着齐威。
齐威将钱袋子还给他道:“皇城司里有大夫,不会有事,你放心回去等着吧。”
另一边的毕广陵也跟其他宿卫问东问西,想要塞钱也被拒绝了。齐威回到顾延修的身边站定,顾延修严厉道:“陛下有旨意,二人看押期间不得探望,等三日后你们再来接人吧。”
顾延修转身,力度过大,一不小心又扯到了挨板子的地方,还是有些疼痛。孙东阳和毕广陵目光对视时,相互瞪了对方一眼就各自分开。
看着二人离去,顾延修对着齐威道:“派人盯着,别又出了什么事,我这屁股又要开花了。”
“是!”
眼看着会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孙东阳和毕广陵二人急得不行,他们通过商友知道了皇都中能说得上话的大官,他二人根据地址纷纷去拜访,可都被无情的拒绝。正在房内焦急的
万分孙东阳收到一封信,看完之后他大喜,以为是上天保佑,朝着各方拜谢。
而毕广陵也和孙东阳一样,收到了信件,可是他的戒备心很强,没有轻易相信信中的内容,他要去核实一下才行。
翌日一早,毕广陵就来到刑部打探,他给衙差塞了一些钱财,打听到南风瑾和他的身份之后大喜,笑着回到客栈,命令自己的管家去钱庄取钱。
相反,孙东阳就没有这么强的警惕性,他按照信上的内容,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在信中指定的地方,直接离开回到客栈。
管家心里有些不安的道:“老爷,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戏耍啊?”
“谁会为了这区区百两戏耍你,再说了,若是真的,那阳儿的前途就有望了。”看着自家老爷这个样子,管家直摇头,实在不知该怎么去形容他家老爷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