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写信给京中的年长皇子们,并大骂胤禩:不过是我辛者库低贱女人所生,阴险狡诈。
并直言与胤禩父子恩断,胤禩恨他百倍等等狠话。
更在今年的正月,言胤禩行止卑污,凡应行走处俱懒惰不赴,最后下令停了胤禩及其属官的奉银,父子间闹的越发不堪。
胤祥虽然这些年都只是边缘人,但作为年长皇子,也与其他人一起看了这封信,回来后也不免陷入沉默。
清婉听完胤祥说的这些,想到的却是以死明志的良妃。
就连胤祥也道:“在这件事上,我竟是能理解八哥的选择,若是被汗阿玛如此辱骂的是额捏,我大约也是和八哥一样,在祭拜完额捏之后不会第一时间去见汗阿玛。”
这些话,胤祥只是在府里和她悄悄说起,胤祥如今在皇子里是透明人,不仅因为他失宠于康熙,也因为他时不时就会犯的腿疾。
清婉本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却不想很快就有了涟漪。
大的几个孩子都去读书了,她身边只有两个小的。
已经会走路的弘晈在她脚边窜来窜去,还只能趴和躺的明昭在摇篮里,摇篮上的风铃,被明昭碰的叮铃做响。
许是夏日闷热,不过一会清婉就觉得吵,让乳娘把两个孩子都抱下去,耳边清净之后,才觉得胸口的烦闷好一点。
弘晈就是她在五十二年生下的四阿哥,后来在第二年的上半年发现又有了身孕,并在五十三年的十月生下的自己的次女。
后来她的四阿哥周岁得了弘晈的这个名字,次女也在出生没多久的时候,有了自己的大名,明昭。
两个孩子都被抱出去后,没多久,木香就进来回话:“福晋。”
清婉本来撑着头靠着,听见她的声音,也没睁眼,只道:“有什么事?”
木香咬着唇,迟疑道:“内务府那边传话来......,”
清婉等了一会,没等到下文,揉了揉发疼的额角道:“说吧,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
“是。”木香声音还有些艰涩,“内务府传话来,说宫里指了秀女进府,是正蓝旗满洲人,其阿玛为头等护卫兼佐领。”
这样的身份进府自然不会是来做使女的,所以木香才会迟疑。
听到屏风传来的瓷器落地声,清婉只觉烦闷更甚,她睁开眼睛,也来不及说话,指了指角落的痰盂。
木香心领神会地将痰盂捧到她面前,清婉再也止不住地就呕了起来,指甲掐入撑着身子的引枕中,因为吐的太过严重,不一会就泛了白,连带她的脸色一起。
胤祥从屏风后绕出来道:“去找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