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姐心想,包子能贵到哪里去,问道:“多少钱?”
老板娘道:“一个包子十两银子。”
这是要抢啊?八姐知道遇到了黑店。八姐一手握住了剑,一手从包裹里摸出二两银子,扔在桌子上,说道:“这就些,多的小爷没有!”
八姐看见那条黑大汉手里提出一条铁棍,大踏步走向门厅,八姐站了起来,抽出了宝剑。
黑大汉走了进来,叫道:“把你的兵器和马匹留下,放你出店。”
八姐一脸轻蔑,道:“看小爷的这口剑答不答应。”
黑大汉大怒,一步跨来,挥棒就打,那妇人手中多了一把钢刀,两人前后夹击八姐。八姐闪身躲开他们的攻击,轻轻一跃,跃上桌子。那大汉又一棒向八姐打来,八姐一纵身,跳下桌来。黑大汉那一棒,将桌子打成两截。
那妇人举刀向八姐砍来,八姐闪身躲过,挥剑和两人战在一处。战了数个回合,八姐觉得在正厅狭窄,有些施展不开,于是向那大汉猛刺一剑,趁那大汉躲避时,八姐跳出了大厅,跳到院子里。
那大汉和妇人跟了出来,吆喝着扑了上来,十几个伙计,举着刀枪棍棒,一起围了上来。
这是八姐平生第一次真刀实枪地厮杀,她有技艺在身,倒也不惧不慌,她把剑使开,闪转腾挪,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像燕子一样在刀剑人群中穿梭。
八姐手中的宝剑刺进一个伙计的腹内,这是八姐第二次杀人,杀人并不难,只是一个动作而已。八姐的剑继续飞舞,剑光闪动,斗了一阵,八姐刺伤了几个伙计,他们嚎叫着在尖埃里打滚,失血,死去。
这群人围着八姐不退,伙计们倒是不敢近前,偶尔上来捅一刀,只是那大汉和妇人有些本事,缠住八姐不放。八姐心里焦躁起来,自己手中的剑是短家伙,还得躲着黑大汉的那条大铁棍,这要打到几时才了,她还有急事要办。
八姐想到耳房的那把大刀,要是手中有那把大刀,问题就会变得简单多了,于是八姐边打边向耳房退去。从院子到耳房有一个台阶,八姐正打算上那台阶,黑大汉举起大铁棍对着八姐砸来,那棍带着风就落下来了,八姐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举剑来挡,只听见哐啷一声,虽是将那铁棍拨在了一边,但自己手中的宝剑却被打落在地。
黑大汉狰狞地笑着,举起大棍向八姐打来。死神走了过来,但死神喜欢的并不是八姐,而是另有其人。黑大汉的大棍还未落下时,他的胸口上多了一把短剑。
黑大汉看着插在胸口的短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大棍掉落地上。八姐抽出了短剑。大汉倒落尘埃,腾起了一团灰,鲜血渗透了他的衣衫。那些伙计一阵惊呼。
八姐跃上台阶,进了耳房,取了那把绣鸾刀,又来到院子里。那妇人见老公已死,挥舞着钢刀,尖叫着像疯子一样向八姐扑了过来。
八姐用绣鸾刀只一格,将妇人手中的刀格飞,大刀往那妇人的脖子一斩,妇人的脑袋落在一边,尸体栽倒地上,又腾起了一团灰。
那些伙计,见主人已死,一哄而散,夺门逃命去了。八姐也不追赶,她擦了擦绣鸾刀上的血,锋利的刀刃太阳下闪光,这是绣鸾刀第一次饮血,第一次尝到鲜血的滋味,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它的使命是饮血疆场。
八姐从地上捡了宝剑,拿着刀剑,回到正厅,将刀剑放在桌子上,转到后面的厨房,从水釭里舀了一瓢水,喝了半瓢,深喘了几口气,然后用水洗净了脸上、手上的血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厨房的蒸笼上还蒸着包子,热气腾腾。这一场战斗下来,八姐觉得有些饿了,于是拿起包子又吃了几个,把剩余的包子装进了包裹。
八姐提着刀剑,走到院子,取了马,将大刀挂在得胜钩上,将包裹拴在马背上。她回头看了看,于是又走进厨房,抱了一捆柴草,在紧要处堆了几堆,点了一个火把,将柴草一一点燃。
八姐将火把掷进最后一堆柴禾中,转身出了院子,骑上枣红马,认了认方向,扬长而去。留下身后浓烟滚滚,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