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李萧发病的时候,酒吧里依然热情澎湃,其欢乐的声浪几乎掩盖那震耳欲聋的音乐。
福尔等人则百般聊赖地闲谈,可注意力都在不远处的厕所。当然,除了杰尼,他的目光只为朱莉那火辣的身材所停留。
“这上厕所的未免太久了吧,他不会发现我们监视他,从厕所跑了吧?!”肯西紧皱眉头,越想越觉得如此。
而福尔等人也担心李萧跑掉了,便纷纷起身往厕所走去。
忽而耳边传来低沉的声乐,其旋律带着哀求与虔诚,像是在呼唤,也像是在歌颂。
“什么声音?你们有听到吗?”朱莉柳眉微挑,刚一转头,却发现在舞池跳舞的人们,此时却陆陆续续地跪在地上,开始跪拜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杰尼一脸惊恐,他的身体居然不受他控制,哪怕他竭尽全力,浑身肌肉都高高隆起,依然颤巍巍地跪拜在地上。
齐特福一改往常的颓废,迅速从兜里掏出一只破旧的玩偶,其玩偶破旧不堪,虽然有头发衣服装饰,却没有脸面。
只见他咬破拇指,腥红的鲜血流落,猛地按在那玩偶脸上。
鲜血被玩偶不停汲取,齐特福本是营养不良的面色增添一抹苍白。
还好玩偶似乎喝饱了,从他手中飞出,本是无面玩偶突然显现一张惨白的笑脸,赫然是齐特福的脸!
玩偶当即跪拜在地。
而齐特福嘬着拇指,此时的他似乎并未受到歌声的影响,仿佛那玩偶在代替他承受。
同时,福尔与肯西纷纷拿出经书,高声咏颂圣文,其手中的经书也散发柔和的圣光,将他们二人护在其中。
可朱莉却没有手段来抵抗歌声,尽管她动用来自爱神的庇护之力,依然没太大效果,最终也步入杰尼的后尘,跪拜在那儿。
这时,有人开始低声吟唱,似乎在附和那耳边的歌声。
一人唱,十人合,百人歌。
而随着众人的合唱,让福尔二人身上的圣光屏障为之动荡,吓得他们连忙增强力量,方才稳固下来。
“看来他们的合唱导致影响更盛,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找李萧,福尔你去外面看影响区有多大,肯西你在这里观察状况和联系神秘协会,让他们尽快过来。”
齐特福眼看朱莉二人也开始吟唱,便知得快点寻出来源,否则事态将会更加严重。
虽然福尔二人有点犹豫,毕竟他们也想去找李萧,可介于齐特福来自神秘协会,对付这种事情最为擅长,也只好应承下来。
三人便就此分开,齐特福冲进厕所,却发现李萧不知所踪,而厕所没有窗户,只有顶上的通风口。
而通风口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显然李萧不是发现他们,从而逃跑。
那李萧到底哪去了?
他虽然与福尔等人讨论李萧,但目光依然没从厕所离开过,厕所也没人进出。
也只有刚才的异象让他转移了目光。
“莫非这异象是他引起的?”齐特福紧皱眉头,手中捏着小狗玩偶,他找不出李萧的痕迹,仿佛就此消失一般。
他又探测了一遍,依然只有马桶遗留一些气息,便无其他痕迹。
齐特福将手中的小狗玩偶放在洗手台上,把那短尾给拉长,本是憨厚可爱的小狗玩偶顿时龇牙咧嘴。
又拿出一只破败人偶,放在马桶上,结果这人偶当即跪拜,甚至还高声吟唱。
“看来这里的影响最盛。”他收起破败人偶便回到了卡座这边,恰好福尔也回来了,则问道:“怎样?你在外面有没受到影响?另外有无怪异的波动?”
后者低眉看着神情逐渐虔诚的朱莉二人,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在门口依然受影响,但再走远一些,就逐渐减弱。
“外面也没什么行人,我也没感应到任何波动。”
“你这边有没发现?他们还要多久过来?”齐特福看向一脸阴沉的肯西。
后者则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们大概十分钟赶到。”
“我没找到李萧,他的气息只停留在厕所里,我怀疑这异象是他引起的。”齐特福看着正虔诚吟唱的众人,后者不复先前的惊恐,全然成了虔诚的歌颂者。
而且他们虽然吟唱,却无歌词,只能通过旋律听出他们似乎在呼唤什么。
齐特福拿出手机录音,他得好好记录,等后续有空仔细考究。
“现在怎么办?先把他们抬出去?”福尔脸冒细汗,显然一直维持圣光庇护让他有些吃力。
就连肯西也在苦苦支撑,他们虽然是修道士,但圣光庇护这等圣术一直保持对他们而言负担有点重。
“你们先把他们抬出去吧,我在这再观察观察。”齐特福在众人中游走观察。
而后他站在一人身后,伸出手指抵住那人的耳道。
然而那人依然高声吟唱,完全无视齐特福对他的所作所为。
齐特福又对几人做了一些尝试,哪怕是将其击晕,依然双眼无神地跪在那里高声吟唱,仍然没法减轻影响。
这时,耳边的声乐忽而消失。
嘭。突然有人倒下了,引起他的注意,迅速过去查看那人的气息,只是昏倒。
然而那人的昏倒,就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如同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便见众人相继昏倒。
齐特福看了看时间,这影响持续十分钟左右。
门外的福尔等人似乎听到了动静,则纷纷冲了进来,便见到倒了一片的众人。
“怎么回事?”福尔问道。
“没事儿,只是结束了。”齐特福指了指耳朵。
而福尔等人方才发觉耳边的声乐已经消失,紧绷的精神顿时松垮下来。
“他奶奶的,要是继续监视他,我怕我也疯了!”杰尼心有余悸地叫骂着,毕竟他可没手段来防范精神污染。
朱莉也点了点头,艳美的娇容尽是惊惧。
“不一定是李萧,也可能有他人作祟,或是外神偶然经过。”齐特福召回厕所的小狗玩偶,而地上的无面玩偶更加残旧,他心疼地收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