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实我也挺想吃饭的,只不过有些事情分不开身只能现在才来。”我回答道。
面前这个人叫何嘉诚,东北冰城人。
虽然公司没几个好人,但他的确是公司里为数不多的好人,也可以说是我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好人。每次看到他都会比看到公司其他人多出一种亲切感。
“看你就是欠收拾了,自己的身体不好好爱护,非得把它饿出病来了才珍惜啊?”
他说话大大咧咧的,还有一股大碴子味,但我很喜欢。
一年前他来到食堂就职,刚开始我还因为他说话的问题挺害怕的他,害怕他会和其他人一样时不时在我背后来两下。
事实证明我的确是多虑了。
他非但没有在我背后来两下,反而对我还挺好,不仅会安慰开导我,有时有机会还会给我留饭。
“给,拿着吧!可别把自己饿坏了。”
老何从身后的柜子上取下一个铁皮饭盒递给我。
“你们今天又有吃剩下的?”我问他。
之前他给我的饭都是食堂工作人员吃剩下的,可就算是被吃剩下的,但里边有肉,这总比面前这些泡着菜叶的清汤寡水强上一百倍。
老何摇摇头,他开口解释道:“那倒没有,只不过是今天有人买菜的时候多买了点。这大热天的要是不处理掉可能会坏。与其让它坏在柜子里,还不如直接拿出来煮了不是?”
听着这大碴子味的普通话我感觉格外亲切。
大热天不处理掉就会坏?难道不能放进冰柜吗?所以我很确定老何是特意给我做的,还真是有心啊!
没有吃过他亲手做过的东西,也不知道他做的东西好不好吃,但我还是很感谢他。
“老何。”我笑着说道。略带着着些许的不怀好意。
“咋了?”老何看着我,表情也有些警惕。毕竟我不是第一次这样叫过他了,每次她家伙都会被我带偏。
“下周要不要来我家喝酒啊?”
然而老何这家伙表示不屑,这让我顿了顿。
“怎…怎么了?你不喜欢喝酒?”
我心中安安猜想。
难道这家伙不喝酒,很不符合我对东北人的印象,他不应该很喜欢而且很能喝酒的吗?
我故意做出一个难以置信的样子,“不是吧?你不会喝酒?”
“切!”老何双手抱胸,很是不屑地开口,“得了吧!你们南方人酒量大多数也就那样,还喊我去你家喝酒?”
我很愤慨。
“怎么?你瞧不起南方人?”
“不,不是这个,我就是怕你没喝几瓶就倒了!”
“胡说,我酒量好得很,别说你我身边的人,就算是你这个东北人我也能碰一碰!”
我知道东北人的酒量很好,但是我也觉得我也不差,所以说要请老何喝酒的时候还是有点保守了。
老何质疑。
“你也能喝?”
老何惊讶地看着我,有些不可置信,但眼神中依旧有着几分怀疑。
我摆摆手得意笑道:“就这玩意,别说瓶了,我能喝几箱,不!不对!我能喝一个水泡子!”
也不管老何信不信,反正在熟人面前有什么牛我吹就是了。
“嘿!那行,今晚我去你家看看,最好别让我失望啊!”
没想到老何这就答应下来了,还的是东北人做事还是挺豪爽的。
“好嘞!”
和老何闲聊几句之后我在食堂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看看老何做的是什么食物,主要是有没有加辣椒。
“让我瞧瞧你做的是什么?”
打开饭盒,看着里面的食物我有些不习惯。
“嗯?有肉,有菜,也有饭,但辣椒呢?”我低声嘀咕。
这是个什么东西?
用筷子蘸了蘸饭菜上面的蘸料拿进嘴里尝尝,我的头皮挤成一个川字。
为什么饭盒里这红红的酱汁不是辣椒,而是番茄酱?东北人吃饭不加辣椒的吗?
我的心里冒出这几个问题,也知道了什么叫做地区上的差异,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饮食文化吧?
老何做的肉是锅包肉足足有五块,每块肉都很大,最小的一块都有我的半个手掌大小。
如果让我们这的厨师来做的话这几块肉应该还能被分成很多块小的肉片,那种样子的肉我才吃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