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红袍短发男人踱步走来,他径直穿过堂屋,从老夫跟前走过去,俺正想上去给他说声哈喽,结果他都跑上面去了,完全当俺是空气。
二月红给佛爷打招呼:“佛爷。”
张岂山点头示好,用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二月红坐他身边。
张驲山给他沏茶,躬身道:“二爷你终于来了,佛爷在此已经恭候你多时。”
二月红轻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张驲山回之一笑,而后换了副嘴脸,冷冷地看向台下的解福贵。
他说:“不,二爷你来得正是时候。”
现场哗然,伙计们你看我看,皆是疑惑之色。
他们或许在疑惑今天这个场面二月红怎么会来,二月红在几十年前就金盆洗手,不再过问道上的事。九门里已经没有二爷的地盘了,他不应该在这里。
霍仙姑怅然道:“几十年不见,二爷老了很多啊。”
吴老狗没好气道:“你也差不多。”
“你!”被人戳到痛处,霍仙姑气急,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几条皱纹,她无奈地叹气,“是啊,我们都老了。”
随即她眼里又染上一层怒意:“但不需要你提醒,哼,臭狗!”
吴老狗也拿放大镜观察自己的手,撇了撇嘴:“老了老了,听副官说西街那边开了一家美容店,下次得跟他一起去做保养。”
霍仙姑翻了个白眼。
与此同时,老夫站在堂屋中心和解福贵对峙,因为红红的到来,我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解福贵对着上面的红红,躬身以请:“解府欢迎二爷光临,不知二爷前来所为何事?”
二月红轻蔑地看向他:“我自然是来听读关于老九遗嘱的事情。”
解福贵:“遗嘱你们已经看过,关于解家的财产划分以及重要事项,堂哥他都交代清楚了,只是——”
他提高音量,停顿一下,而后用那种不友善的目光看向老夫,还有齐黑瞎:“只是有的人闲着无聊来找茬子,非要质疑遗嘱的真实性,不得不耽搁大家时间。”
二月红反问道:“是吗?”
解福贵赔笑两声。
二月红从袖口里拿出一叠文书:“正巧了,我这里也有一份老九留下来的遗嘱。”
他与张驲山交换眼神:“副官,麻烦你了。”
张驲山接过文书,笑道:“没有的事。”
台下众人更疑惑了,解福贵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张驲山开始宣读:“立遗嘱人:解九。性别:男。出生日期......”
张驲山念了十几分钟,解家产业很大,房子都有好几百套,这些房子的地址、属性都写得很清楚,张驲山也全部念出来。
那么多房子,都是钱啊,白花花的钱,好多钱,老夫听着就流口水,巴不得继承这些不动产的是俺。
光是小花继承的财产,张驲山念的有十分钟。
然后是解子扬的,两套房,几秒就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