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好协约,小苇和桂秀两人又回到东篱小院,村长带一群人正干得热火朝天。
看到小苇和桂秀,村长显然从区干部嘴里听到不少事,态度更加友好:“想不到你们几个姑娘这么能干,往后还请多多提携。”
桂秀开始打官腔:“只要努力工作,总能得到提升的。”
小苇继续吩咐碧玉父亲建造细节,注意事项,施工要求。
视察一圈回到家里,和村长交流一番的桂秀很失落:“下面的怎么都擅长对上面跪舔呢,真特么贱。”
小苇苦笑:“权力只对权力的来源负责。跪是获利的坦途,舔是上升的捷径,自古就是常态,有啥好奇怪的。”
又正式道:“你要尽快适应并熟练掌握,不然,别说是上升,坐都坐不稳。”
“知道。不就是三缄其口,沉默是金嘛。遍地都是大聪明,我都懒得理会。”
听到隔壁碧玉弟弟在叫,然后是海涛的声音。桂秀没好气地骂:“原来你特么约好的?”
小苇苦着脸摇摇头:“纯属意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然后便看到海涛背着包走了进来,看到两人对坐着喝茶,也是一愣:“你们都在呀。”
桂秀不怀好意地笑:“小苇都等三天了,简直望眼欲穿。”
又小声骂:“你特么不是说偷情圣地么,这家伙怎么知道?”
小苇脸上不见半点喜色:“我和他不会有结果,不是偷是什么。”
桂秀:“卧槽。那还是赶紧断了吧。”
小苇点点头,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最后一次。”
桂秀第二天睡到十点才起来,要不是屋后小树林里的村民闹得心烦,她能睡一整天。
起来发现小苇早就躺在秋千架上晒太阳,手里还拿着新出的选集,煞有介事地在认真看看,口中还念念有词。
打量一圈都没看到海涛的影子,有点奇怪地问:“那家伙呢?”
小苇心不在焉地回:“走了。”
“真分了么?”
小苇平静如常:“我说了分手,他没反对。”
桂秀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没反对就是默认。断了也好,谁也别耽误谁。可是,那家伙不像不负责任的呀,你会不会误会了什么?”
小苇轻描淡写:“不会。我给他演了一套岛国的爱情动作片,就把他吓走了。”
桂秀怀疑:“你确定就这么简单?”
小苇很肯定:“对付君子,一套流氓组合拳足够。”
桂秀总算开始相信:“有时候相识,可能真是个报应。”
小苇苦笑:“一转头如释重负,一瞬间又心如刀绞。我特么活得真失败。”
“层次不一样,就无法相融。你说的。”
小苇伸了个懒腰:“我还得再睡会。有觉就得尽情睡,不让枕头空对被。”
桂秀拼命忍住咒骂的冲动:“去床上睡吧。在秋千架上可睡不好。”
小苇很听话地将书扔出去老远:“也对。自己都睡不好,还怎么去睡别人。”
桂秀没有再说什么,伸手将小苇扶进自己的房间,平心静气地帮她脱去外衣,动作轻柔地将其塞进被子里,蹑手蹑脚地带上房门,茫然无需地带上客厅大门。
陡然发觉,屋后村民干活的吵闹声,已经变得悦耳动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