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云雅离去后，乔松坐在院中又是一支烟。

而在三楼卧室的许琳，则陪着高蕊一起说着故事。不至于谈红楼梦，但至少也能聊聊歌德。

“阿姨，前两天我读了歌德的书，我师父里面一句话适合我乔爸爸。”

“哦？说说看。”

“生命在于矛盾，在于运动。一旦矛盾消除，运动停止，生命也就结束了。”

“燕北有给你解释吗？”

“没有，她说哲学的意义在于领悟、观察，若是解释的太清楚，会误导我的人生思路。”

这时的高蕊，可不是在乔母面前装不懂的女孩。特殊的生活环境、性格，也造就了她思维的拓展性。

说这些话，她想要的答案是关于乔松。而许琳则笑而不语，乔松的确是矛盾的人，但歌德的话概括的是人生。或者说，那是燕北看待问题的方式。

许琳欣赏她，却不会一味赞同。也在思考一番后，向高蕊说出自己想法：“若是有选择，我希望你乔爸爸做个普通男人。可以多情，但不可以太感性，更不要太有责任感。”

“那乔爸爸照顾我，是责任感吗？”

“是，但你的存在让乔松有幸福感。”

“……”

“小蕊，你不可以有心里负担。感情是相互的，他作为你父亲，爱你、照顾你是他的义务。而你作为女儿，让他热衷父爱如山的伟岸。”

看着高蕊略微的踌躇，许琳用自己的话做着解释。可能说的不够具体，但足够让高蕊明白。

“阿姨，那你和乔爸爸感情也是相互的吧！”

“嗯，可…呵呵，小蕊该睡觉了哦！”

可以和小姑娘谈论哲学，但不适合说男女之情。临时改变主意的许琳，让高蕊睡下了。

而她自己，则在脑海中持续着刚才问题。和乔松感情是相互的，可能给他带来幸福感吗？

再者，他给自己能带来幸福感吗？

能。

许琳确定，可她不确定这种幸福，是否能够长远持续下去。不是怀疑乔松对自己的心，而是幸福也要是双方的…

这个夜，许琳始终未下楼。而乔松，只是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

……

早上醒来，乔松自然准备好了早点。

而高蕊早早醒来洗漱后，很乖的坐在饭桌前对乔松提醒了一声：“阿姨还在休息。”

“嗯。”

乔松当然知道，许琳现在有了睡懒觉习惯。在高蕊小脸蛋上捏了一把后，起身朝三楼卧室走去。

这会许琳侧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一身浅色睡衣，刚好天窗外一律晨光照在她身上。

鹅蛋的美人脸蛋，就算是怀孕也掩盖不住的修长身躯。熟睡中的她，和平时美感也不尽相同。

没有平日中无与伦比的气魄，也没有往日的温柔。只是在均匀呼吸中，十分的淡雅。

而就算睡觉，右手也不忘搭在隆起的肚子上。她的世界，孩子已经成为中心。

乔松轻声走过去，半蹲在许琳脸旁，同样安静的看着她。

一会的时间，仿佛又是很长时间。许琳睁开了眼睛，也看到跟前乔松。

轻轻一声笑后，将右手放在他的脸庞：“小情人！”

“我不小了。”

“可我还是喜欢这么称呼你。”

“你喜欢就好。”

不知觉中，乔松、许琳在一起，已经不像曾经那般喜欢逗着彼此玩。快要身为父和母，感觉不一样了。

好比许琳，还是对他小情人的称呼。口吻也许不变，可包含的情意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