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侓处在一片山谷腹地,他缩在一个树洞里,探出头来观察:
外面圆月高悬,山谷四周笼着一圈浓雾,刚才一睁眼看到的光晕点点,是一大群奇形怪状的东西举着簇簇的火把;那些东西有的是兽首人身,有的是完全形态的兽身,和哥斯拉汉江怪物没什么两样;
要不是看着他们正在做的那些事,吴侓几乎要怀疑这是某个电影公司的片场。
近处几个狼头人身的怪物,围着一个气若游丝青年人类女子,她满身狼藉的躺在沟渠里,那些怪物急不可耐扑上前,女子被按在沟渠间,几个怪物就幕天席地伏在他身上起伏咆哮着。
这种粗鲁的交媾之事半分香艳也没有,只叫他觉着惊悚;
吴侓刚伸出去的头又缩回树洞里,大气也不敢出,眼睁睁看着它们事了后,用尖牙咬碎女子的的脖子,大口大口吸着鲜血;
那女子也不知道是活的还是死了,也不动弹,接着就这么生生被分食了;一股隆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吴侓冷汗直流,强压着要干呕的欲望。
他想着,之前正办事时被人打死,今天又遇到这么恶心的一幕,他那二柱弟弟怕是要彻底下岗了。
他惊惧得全身麻木,手脚不能挪动半分,直到肩膀传来钻心的疼痛的,他才回过神;
见肩膀插着一个透明的冰锥,他被人用冰锥从树洞里挑了出来;施暴的是一个白发素衫的女子,他没来的急注意女子的样貌,紧接着脚踝处也被挨了一锥;吴侓连带着刚才肩膀上的那份疼痛惨嚎出声。
白发女子听见喊叫,愣了一下动作,又不管不顾扎着他的脚就往外拖,也不知道要带他往什么地方拖去。
看着刚才沟渠里女子的惨状,他直觉自己也是差不多也是一样的下场,挣扎的着呼喊:“死老头,你个王八羔子,你把老子弄到什么鬼地方了,老子还不如去死呢,滚钉床下油锅,随便什么地方裸奔也比这里强…死老头…听不听得见啊…死老头…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哪里能有回应,这么鼻涕眼泪乱飞,绝望的哭喊抓挠,动静倒是引起山谷里近处其他怪物的注意,都停下动做看过来;
那挑着自己的女子脚步一顿,扭头环视一圈,一股冷意蔓延开去,那些怪物们纷纷低下头接着忙自己的事去了。
吴侓也被女子的气势镇住了,一时忘了呼痛。
他这一冷静,才发现这一路到处是猎物们凄厉的惨呼,和着怪物们放肆的咆哮,像是地狱冤魂被锉刀磨骨时,从地底传来绝望的悲鸣,远比在树洞里看到的一幕惨烈的多,他被吓坏了,任由女人把自己拖回一个冰洞。
女人把他摔在一个角落里,吴侓瑟缩成一团,她看着女子垂在冰上的素色长衣,赤足缓缓靠近,一个妖异冷冽的声音在头上缓缓响起:“你这是有反应了?”
吴侓没敢贸然回答,他也不知道女子问的到底是什么,只能把自己团的更紧些,降低存在感。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话,那女子似乎是没什么耐性,举着冰锥一次次的扎进吴侓的肉,一边吼:“我叫你不开口,又不开口…不开口。”
她扎一刀吼一句,十分有节奏的施暴;
吴侓哪里受过这种罪,这才发现少年时被父亲毒打的疼痛与这比起来,简直就是挠痒痒。
他一边拼命躲避,一边惨叫;那女人眼准手快,每一刀都扎在又疼又非致命的地方,他身上粘糊糊的一片,也不知道是汗还是血。
疼得快要晕厥的时候,发现眼前的疯女人除了用刀扎他,没有像外面的怪物那样做别的事情,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恶从胆边生,疯了一样拼着最后的力气一头撞过去,对着女人大喊:“啊~你这死婆娘,要么给爷爷一个痛快,要么爷爷今天不死迟早要你死在我手上。”
女人被他吼得一楞,倒是停了施暴,甚至还笑出了声,大概是被气的:“小杂种,把你能耐得。”说罢收了手里的冰刀,拖着要死不活的吴侓,把他倒吊在洞外的枯树上。
女人回洞,不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