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愿望……显灵?(2 / 2)作为虚拟主播的我成为了吸血鬼首页

早知道真能实现,她就许愿一夜暴富,长命百岁,安享晚年。

打住打住,你真的信这个?这怎么看都是生病了吧。

而且是很严重的病。

白霜死气沉沉地往地上一坐。

自己宛如女鬼一般的气质感觉下一秒就可以去演贞子,苍白的肤色更是如同在水里泡了几天后肿胀的鸡爪。

呕,等下,有点恶心。

她将头深深地埋入膝盖之间,抱住自己,脑海里各种思绪乱飞。

嗯……她会死吗?

如果自己死了,会有人感到悲伤吗?会有人记得自己吗?她很快就会被遗忘吧。

其实死亡也不一定是坏事,就是可惜她的粉丝,以后没法给她们讲故事了。

这样疯狂的生活习惯,也难怪自己会生病。白霜撇撇嘴,自作自受咯。

想着想着,她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带着知道自己将要死去的坦然。

先给自己一个最坏的结果,做好心理准备,那么不管未来是何种走向,都不至于太过崩溃。

靠这种方法,她能逃避很多不安。

白霜站起身,拍拍屁股,捞起手机打开备忘录,给今天的日记起了个头。

[今天意外地早起却发现自己生病了,或许这是我的最后一篇日记……话说,这算不算遗言?]

[我昨晚还许愿说变成吸血鬼,果然无法实现啊]

写完开头,她捧着手机发愣,接下来要干嘛?

白霜想了很久,看向紧闭的大门,如果是最后一天,那她就出去走走吧。

慢悠悠地收拾完自己,她随便套了件衣服下楼。

早上的城市还真是忙碌,各种行人穿梭在马路上,长长的车流一眼望不到头。

白霜坐在店外的小桌椅上,嗦着粉,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为生活奔走,心里感到一阵愧疚。

那种所有人都在努力生活,只有自己还浑浑噩噩、一事无成的愧疚。

吃完早饭,白霜漫无目的地溜达,走到学校附近,她又停下,看着鲜活朝气的生命感叹。

她的生活到底算什么?

白霜深吸一口气,转身想走,一位打扮可爱的女孩突然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根棒棒糖。

“姐姐,你的眼睛好漂亮!请你吃糖。”

“啊?是吗,谢谢你宝贝。”白霜受宠若惊地接过,“为什么请姐姐吃糖啊?”

“你的眉拧在一起了,妈妈说你是有烦恼,有烦恼就吃糖,很甜。”

“喂你别哭了,我请你吃糖行不?”

“有什么事你又不说,真麻烦,搞得我欺负了你一样。”

“这么爱哭,你叫啥名?我好像是第一次看见你吧?”

“江洛安……”

一段回忆跳出来,白霜攥着棒棒糖,愣在原地。

“宝贝,你跟小时候的姐姐还有点像。”

“那我长大了可不能像姐姐一样有这么多烦恼。”

“……不会的,放心吧。”

白霜看着小女孩走进校门,将棒棒糖揣进兜里,呆呆地转身离开。

手机解锁,她犹豫着要不要给江洛安打个电话。

这么多年,只有他还一直待在自己身边,想把她从泥沼里拉出来。

其实白霜很清楚自己的心病,只是她太过懦弱,不敢踏出那一方心墙。

红灯闪烁着,白霜拨通了江洛安的电话。

“江洛安?”

“怎么了吗?”江洛安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

她突然又有点后悔,干嘛要吵醒他。

绿灯亮起,白霜迈开脚步,尴尬地笑笑。

“没什么,就是……”

左边突然传来刺耳的轮胎与马路摩擦的声音,白霜下意识转头,巨大的光亮笼罩住她。

嘭!

白霜被抛入空中,又重重地摔在地上,眼前瞬间一片血色,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尖叫与嘈杂的讨论声。

靠,这么快就要结束生命了。

她艰难地抬起头,没看见手机,心里叹息一声,闭上了眼。

唉,那颗棒棒糖应该碎了吧,早知道就吃掉了。

还有,江洛安再见。

……

江洛安焦急地赶到医院的时候,白霜已经安然地躺在病床上。

他推门而入,刚好与转过头的白霜对视。

“嗨,好久不见。”

江洛安站在门口,浑身颤抖,心里又气又慌,看见她这样才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

“没事,说不定今天就能出院。”

“嗯,吃了早饭没?有什么想吃的吗?”

“吃过了,你坐下休息吧,抱歉,大早上给你打电话还让你……”

江洛安恼火地打断她,“这是需要说抱歉的事吗?我们什么时候如此疏远了?”

白霜不说话,身体滑进被子里,将自己蒙住。

逃避可耻但有用。

江洛安叹口气,坐在床边上,靠着椅背休息。

“有什么事就叫我。”

许久,白霜探出头来,看着江洛安不安稳的睡姿,抱起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坐在窗边,白霜看着盆栽发呆。

好消息,她不是生病了;坏消息,她是变异了。

从她晕倒到被送到医院的半小时内,伤口迅速愈合,她在救护车上就醒了,只是一直不敢说话。

被推出急诊部的时候,一众护士和医生满脸震惊,她也挺震惊的,自己的眼睛居然不是红色了。

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

经过这么一遭,她很难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成吸血鬼了?

这个想法不断在脑海盘旋,最后占据全部理智。

她,白霜,只是在流星雨来临的时候随口说了句愿望,居然……真的显灵了?

不是,神明不要在莫名其妙的时候注视她啊啊啊啊!

白霜叹口气,拆开纱布,拿起镜子,头上伤口都结痂了。

接下来……要怎么办?

白霜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江洛安,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病号服,默默把纱布缠回去。

她得想办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