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认识一下,易水,李将主的首席杀手,串行是魔术师。’
一边说一边伸手甩出扑克,两张小丑朝着狼王的黄金瞳甩出,静巧无声,仔細一看却又杀机沸騰。狼王头一瞥,看见了画著优美弧線而来的扑克牌,划破着长空,探戈的舞步,配上音乐那就是美妙动人。
‘Music, Por una Cabeza’又是那京日青听不懂的语言,不过听起来是那么的优雅。
音乐响起,小提琴声优扬,易水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小提琴,不同于衣着的纯白,它的身躯由纤细的木质构成,曲线流畅,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气,琴面为深褐色,琴颈的延伸下用浅褐色来过度,弓杆为黑色,像是池塘上的黑天鹅翩翩起舞,跳跃于那漆木的小桥上,如同黑森林里的精灵,挥舞着轻盈的翅膀留下满地的灵光。扑克牌破空而去,樂譜像是無形的線束縛住了狼王的行動,直愣地被击中,两盏黄金瞳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血瞳,真正的血瞳,弯弯的像是弦月,滴下了一滴血泪。
狼王哭泣了,用那鲜红的双眼。
易水继续拉动着手上的小提琴,平静的湖面上落下了涟漪,激起了万千浪花,激起了万千的波涌,拍打在狼王身上,落下在狼王身上。弦乐声悠扬,迎来了高潮,易水将弦弓甩出,玫瑰花随风飘散,小提琴也在一次次的拉动下越拉越少,散作精灵翅膀下的光粉,月光下的萤火虫,点亮了那双漆黑的血月。
易水一跃而起,挥动着拳头落在狼王身上,浮空连击,衣袖的破空声不断,血花散落在纯白的衣裳上,像是被点上碎樱的花蝴蝶,翩翩飞舞。
狼王的黄金瞳明动,挣脱了控制,一掌挥出,人肉之躯自然难抵狼王的伟力,易水被一击打退,易水很快调整了姿势,落到了泥滩地上,转动了一下手腕,偏了偏头。
’再来!’
脚一蹬,如炮弹一般弹射而出,暴雨般的拳头再次落下,拳拳爆击,手掌变动卸开了巨掌的力量,狼王此时虽然被打的血溅但是一连串下来都还没有那两张扑克带来的伤害要高,此时双目半失明的情况下,狼王依靠着气息气流声音与直觉的战斗还可以打退易水两三次已然是相当强大。易水再次被打退,这已经是第五次被击退了,易水看了看另一边的战线,相当的糟糕,左翼的战线已然被撕碎,两组机枪兵被迫收缩战线进入右翼,落入了两面作战的窘境。
’最后一次了,狼王’
易水低下头眼睛里失去了光芒,双手垂下,突然抬起头,挂起了一脸疯狂的笑容,嘴角挂起到颧骨,眼睛闪起五角的星星
去掉妆容的小丑
被眼泪洗去妆容的小丑,红色的妆被洗在了纯白的燕尾服上西装裤上
一对双枪出现在易水的双手上,连点连射,純銀色的手枪枪機連動,六十发橙黃的弹壳落在了易水脚边的泥滩地上,易水边射边退,双枪的压制下狼王纵使闭上了双眼也无法再继续向前,易水灵动的步伐让狼王无法精准地去判定目标的去向,只能任由子弹打在眼皮上擦出火花却也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六十发子弹一下就射光,双枪一抛,不知從哪掏出來的雙管霰彈槍,優雅中帶者一點魯莽與放蕩,同樣銀色的槍身,子弹拉著殘影破膛而出,巨大的后座力带来的是巨大的杀伤力,专门对熊狼等大型动物的獨頭弹,此时打在狼王身上也才打出血花留下傷疤,但狼王如果再继续防御下去,迟早会被磨死,狼王闪避着飞来的子弹,朝着易水拉开的距离奔去,失去了月光的加持,連京日青都看得出來,狼王已是强弩之末。易水击出最后一发,直直地打入了狼王的右脚膝盖,两只前脚都受到巨大伤害,脚步踉跄,易水再次甩出双枪,六十发子弹呼啸而上,打在右脚的膝盖上,打在了左脚的脚掌上,易水高高跃起,像是翻跃的鲸豚,双枪再次冒出火花,数张扑克牌飘散于月光之下。
易水打了个响指。
‘谢幕。’
易水脱下了纯白的半高丝绸礼帽,欠身一躬。
扑克牌纷纷爆开,化作玫瑰花瓣,落下,落下之处皆燃起明火。一片湖畔满目疮痍,又燃起星火。
易水落回了地上,将纯白半高丝绸礼帽扶正,抬起头,京日青却又看不清了易水的脸庞,像是被打上了马赛克,黑白的图块晃动,令京日青头晕目眩。
(不想了不想了)京日青收起思绪,扶着负荷过载的脑袋继续向着女山湖北边跑去。
那位黑风衣站在京日青翻出去的围墙后看着远去的脚印。
’凌乱,在思考着什么...,有趣。’
猎人一向以强大的洞察能力出名,而侧写只是其中的一环。
黑风衣将双脚踩进脚印里,一步一步走着。
’混乱,恐惧,疯狂,恩,还有一点怀念,不错不错。’
黑风衣退出了侧写的状态,抬起头,看向后面跟着的部下,三名身披墨綠軍大衣的步兵。
’是他,至少是那天的他,他应该还记得,应该。’那位黑風衣自言自语著朝著皮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