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开药壶盖,便看到那里面哪是什么药材,而是一些看起来像是下水的腐肉,以及趴在这些腐肉间隙里到处都是的蛆虫!
我指着这些东西,拿刀质问大夫,大夫紧张极了,他一个劲的说我受了邪寒,眼睛看不清楚了,眼前出现幻觉了,让他给我扎一针就能看清楚了!
哈哈!你拿这些东西给我吃,还想给我扎一针?!
给老子死!
我一刀砍下了大夫的脑袋,只见那无头的胸腔里竟然爆出了一团巨大如镰刀一般的虫子!
我手中有刀,也是不怕,一番交战,便将那胸腔里生长出来的巨大虫子连同大夫一起砍烂砍碎!
我杀了大夫,只觉得心中无比畅快,心中正喜,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句——
“吃了他,你已经很饿了,吃掉他,就能饱腹。”
是谁在说话?
我环顾四周,却完全没有发现说话之人。
我的确是腹中饥饿难耐。
可老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谁也管不了我!
哈哈哈!
我仰天大笑出了门去。》
《今日不是轮休,我还要上班,便从镇上雇马车去了临阳县里。
我平日里就是在县里当值。
谁知,马车行至半路,我忽然感觉车夫有点不对劲。
正常车夫都是坐在马车左边,他却坐在右边。
哪有马夫坐右边的?!
必定是那没面皮的东西安排的人!
我一刀结果了车夫,一把火连同他和马车一同烧了,看着大火把马车烧成了焦炭。
焦炭里传来了浓烈的香味,那香味引爆了我腹中的饥饿。
我失去了理智。
……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我只知道,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原地只剩下马车的残骸,马夫和马匹都已经不知所踪。
他们去哪了……
他们,逃了吗?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趁我昏迷,马夫骑着马逃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大大的松了口气,继续赶路。》
《来到临阳县,依旧是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
这年头外面在打仗,但盛京城方圆八百里内已经算是比较安定,连车匪路霸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大案子了。
我年少时就依靠几件大案成名,之后就因为没有背景,屡屡遭人排挤,被排斥出了盛京城的圈子,如今供职于临阳县县衙。
在“吏”里面,我是整个王朝中最顶尖的。
我平时都感觉这里十分无趣,总是对一切都提不起来兴趣。
今天和往日不同,县衙大堂上忽然来了个银发绿眼的色目人,这家伙自称是海外来的行商,半路上住店的时候丢了货物,让我们帮忙寻找。
色目人给出的报酬很丰厚,知县大人立刻就动了心,说了一套听起来冠冕堂皇、实则是套近乎的话,就把我派了出去。
知县大人知道我有【流云眼】,查案能力很强。
我便跟随着这色目人到了他住的旅店,四下调查,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实际上这案子很不对劲,色目人的货物几乎是凭空消失,连半点踪迹都没有留下,我即便到了旅店,也根本无从查起。
那天我忙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时,才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这座旅店,色目人寄居房间的地面,是空的。
我刚刚来到旅社时查的就是这里,那时候这里明明不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