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苏苏不由头大：“别哭了，再哭就把你们都吃了！”

小鱼们吓得噤若寒蝉，缩在池底瑟瑟发抖。

牧小鱼转身离开，去找了正在厨房准备食材的嘟台大妈，一边帮忙烧火一边问：“嘟台大妈，你知不知道天荡湖水族？”

嘟台大妈面带微笑，手上的活没停，声音却如炸雷一般：“知道啊，天荡水族，不就是霸五那只小乌龟建立的水族吗?”

“小乌龟？”牧苏苏一脸问号。

“当年怀远郡道院第一任院长外出游玩，遇见一只巴掌大却开启了灵智的乌龟，死活抱着院长大腿不放，求收留，院长笑纳了。本来准备带回家给女儿煲汤，谁想小乌龟在下锅前成功把他女儿哄高兴了，就没吃，留下来养了。”

“院长给他起名叫霸祖？”

“哪能啊，那因为他听说乌龟祖上有个特别牛的祖先，叫霸下，于是他就决定自己以后姓霸，因为在家里的宠物中排行老五，所以叫霸五。”

“后来呢？”

“后来老院长见他颇有资质，便教他修行。霸五跟着老院长学了一身本领，在老院长死后奉老院长遗命镇守天荡湖，收服天荡湖群妖，约束妖族，被天荡湖水族称为霸祖，现在湖中水族就是他的子孙。”

牧苏苏点点头，不知又想到什么，问到：“开启灵智的生灵可以吃吗？总感觉有点于心不忍？”

“当然可以啊，修行者的食物至少三分之一都是有灵智的，不吃他们怎么变强。修行界就是这样，只要不是本族或盟友，基本上都在食谱上。甚至在妖国，那边的妖怪死后会先举行葬礼，举行完葬礼，妖躯会被用来开宴席。”

牧苏苏小嘴长成“o”型，还有这操作？

嘟台大妈拎过一条茄子，道：“就像这根茄子，它已经有痛觉了，也快开启灵智，成为精灵的一员了，但我们要维持玄体，就要吃它，我们能做的就是给他们个痛快。”

说完，嘟台大妈猛地一下子将茄子拍晕，然后刀如残影般迅速将茄子切好，展示给牧苏苏看：“你看，就像这样，给它个痛快。”

牧苏苏想到那群会说话的小鱼，于是问道：“可如果是活着的开启灵智的生物呢？”

“是我们的同族或者盟友吗？”

牧苏苏想了想：“应该不是。”

“那就可以吃，如果不忍心，就给他们个痛快。”

牧苏苏一脸茫然地走出厨房，大脑中不断重复那句话“给他们个痛快”。

本来牧苏苏知道小鱼有灵智后，对以后是否还去捕鱼有点心里负担，这下放心了，明天继续。

旋即，牧苏苏又想到，既然自己能与灵鱼沟通，那是不是也可以给小鱼讲故事赚养料养道果呢？

这个想法不错，等牧然回来跟他商量商量。

另一边，牧然昨天给小精灵讲了一夜故事，今天上午特别困，毕竟只在马车上睡了半个小时。

上午六时到八时修行课，大家都朝太阳采精纳气，互不影响，那时候牧然刚在马车上睡了会，还不困，打起精神努力运转功法修炼。

八时到十时弓弩课，牧然困得有点遭不住了，好几次弓箭射偏，最后一次甚至擦着一位钱姓同学耳朵飞过去了。

那位钱同学恰好之前与牧然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今日遭此横祸，心里暗道，一定是牧然这小子记仇。

钱同学大怒之下正要找牧然算账，欺人太甚，跟他丫拼了，貌似打不过，打不过也要跟他丫拼了。

谁想到牧然抢先跑到他面前道歉：“钱子，失误失误，实在对不住，我昨天失眠了，现在困得很，射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