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立刻向朝那边赶过去,阻止却被剩下的三个人直接给拦在的路上。
“怎么,现在知道着急了?刚才你不给我们面子的时候,又何曾想过现在我们也不会再给你这张老脸任何面子。
给我砸!”
“你们敢!”孙医师发出一声咆哮,可他的身子已经被那三个人用棒子给拦住,动弹不了分毫。
“给这个老不死的看看,咱们到底敢不敢。”领头的脸上一阵贱笑,而紧接着,那陶制的大缸就传来碎裂的声音。
这伙人的棒子最前面裹着铁块儿,几下的功夫,这三口缸便都被砸了个粉碎。
而随着缸体的破裂,被这里无数人无比珍视的水源,就那样白花花的淌流在了地上,并随之被干渴已久的大地全部吸收。
“姓孙的,这回就是给你一个警告。下回我们再来的时候,希望你能考虑好。
要是再继续这么给脸不要脸的话……”领头的胖子停顿了片刻,随即一脸奸笑的看着这不大的院子。
“火灾这种事情嘛,对于这偌大的长安城来说,倒也是稀松平常,孙医师,您说是不是。
兄弟们走,给孙医师两天时间,好好再考虑考虑。”
看着这几人嚣张离开的背影,孙医师目眦俱裂。
然而他终究没有任何办法,就如同他当年面对无数躺在自己身边哀嚎的战友一样,他没有办法。
孙医师的眼神落到了三口被砸碎的水缸那里,看着那碎裂一地的陶片,孙医师的眼神也渐渐的从愤怒转到无奈再转到茫然。
而那五个人哈哈大笑的声音,此刻却如同一把把尖刀一般疯狂的刺向了孙医师的内心。
他们每笑一声,孙医师内心的痛楚就多上一分。
“大哥,你看那老头现在那样,该不会是被咱们给气死了吧?”高薪挺起着一张谄媚的脸,尖酸刻薄还有点歪曲的脸,现在透着一股恶心。
“放你娘的屁,谁气他了,咱这不是好生过来跟他讲道理来着。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一天长点脑子,一天天蠢的跟猪似的,不会说话就把嘴缝起来,别它玛的整天在外面给老子晾傻相。”
领头的抬手就对着那张贱脸扇了两巴掌,而高薪在挨了这两巴掌之后,非但不生气,反倒笑得更谄媚了。
“是是是,还是大哥您高明。”
此话一出,那五个人笑得更开心了。
“走,接下来该去跟外面那群穷贱人讲道理了。
面对这群人就不用再搁这儿讲一些有的没的,不给钱就打,打了还不给就放火,都是草棚子倒也省了咱不少力气。
码的,一天天白住着人家的地方,还不想交钱,这天下哪有这般不讲道理的事情。”
说罢,这几个人齐齐的把棒子扛上肩头,一股脑的便像臭虫一般朝着院外涌去。
只不过当他们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闪过一个衣着华贵的身影,手里还拎着一根七尺长的门栓。
“我让你们走了吗。”贾琮单手把门栓拄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