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人雄扭头道:“师父~~”
“退下!”
“是、师父!”
洪人雄怒瞪岳天青一眼,不服气的转身走回。
余沧海这才挤出个难看的笑容,对岳天青道:“岳师侄好俊的功夫,只怕敝派弟子都敌不过。”
“年初见到贵派二弟子,我原还当岳掌门教徒不严,没想到岳师侄武艺却如此精深……”
“嘿嘿~~~”余沧海干哑笑道:“岳掌门还是会教授武艺的。”
“哪像我,手底下的四大弟子武艺还胜过人彦不少,却也都敌不过岳师侄。”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贬说岳不群藏私,武艺不传弟子,尽数都教他这个亲子。
岳天青恍若未曾听出,道:“余掌门谬赞,家父一向都说华山剑法粗鄙,在江湖中算不得甚么……”
“青城派松风剑法却是威震三峡以西,令人神往,所以师侄犹自想见识一番!”
“既然余师叔不愿诸师兄与我交手,莫不如师侄斗胆……”
岳天青扫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林平之,继续道:“效仿当年长青子师祖,气势壮哉,敢向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求教!”
余沧海眼神微冷,低声说:“你想与我比试?”
以岳天青的年纪说这话,与直接羞辱他无异。
余人彦在旁怒喝道:“格老子!”
“姓岳的你好嚣张,就你也配与我爹动手?将你爹喊过来还差不多!”
岳天青微笑道:“若是余师兄也想求教家父,师弟日后定会为你引荐,咱们两派如此交好,携手共进亦是美谈!”
这一句话顿教余人彦语塞,着实是岳天青始终说的有礼有节,华山派又不容像福威镖局这般随意欺辱,他也不敢过于放肆。
“哼哼!”余沧海冷笑道:“岳师侄这般知礼守节,余某今日算是见识到,来日见到岳兄,自会与他分说。”
岳天青笑眯眯道:“余师叔能不吝赐教,家父自会感激。”
“哼!”
余沧海面色铁青,心中屈辱至极,遥想他江湖出世几十年,虽有败手,却也从未被一个小辈如此骑脸羞辱。
“既然如此,那我就指点你一番!”
话说的分外轻巧,但余沧海眼眸却是冷的很,又扫过院墙和宏大宅院屋顶,像是在搜寻什么。
岳天青持剑拱手道:“还望余师叔手下留情,教师侄能多见识几招。”
“那自然会!”
只听“唰”的一声,剑已出鞘,脚尖再微使劲、余沧海真若脱兔,射到岳天青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