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瓒听小厮这样说,心里倒也认同,但很快就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了。
自己方才是真的想留下?而且意图还很明显。
“我刚才的想法很明显吗?”
“奴才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意。”小厮听闻吓得立刻低头认错。
“起来吧,我没怪你,我是真的在问,刚刚我的意思很明显吗?”
“是,公子。”
那沈钰怎么没看出来?周瓒不禁疑惑到。
还是,她根本就不想让我留下来?周瓒心里突然冒出现这样的想法,于是更加郁愤了。
“姑娘……”
“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姑娘方才为何不将公子留下,这是除了新婚那晚,公子第一次主动来听雪轩。”
“不急。”
两个小丫头听到沈钰的回答有些不解。
“我在这府内还没有站稳脚跟,现在去吸引他的目光,即使得到宠爱也不能保全自身,那岂不是将自己摆在砧板上,任由旁人宰割。”
“况且,我还没有取得大娘子的信任,此时激怒她,岂不是自寻死路?”
两个小丫头默默地点点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
六月十六是江盈的生辰,照惯例,这一天周府将会开府设宴,为侯府嫡子正妻江盈庆生。
周家地位显赫,江家也是京中名门,所以江盈的生辰宴自然会热闹非凡。可江盈自小是个爱玩的性子,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场面拘束,但碍于礼数,不得不应付,于是便私下央告着周瓒在生辰前两日带她去跑马游玩。当然,这也是前几日周瓒便答应好的。
于是,六月十四这一天,江盈早早地便收拾好行装,准备和周瓒一同出游,并且带上了昨日请安时碰到的沈钰。
看到沈钰也来了,周瓒心里有些惊讶,但并未多说什么。
上了轿辇后,也是周瓒与江盈同乘在前,沈钰独自坐在后面的另一座轿子里。
江盈自小在万千宠爱下长大,难免娇纵任性,但其实本性纯良,只是偶尔会耍些小女孩的娇气。
到了马场后,江盈央着周瓒教她,倒把沈钰晾在了一旁,好似她是跟随她二人过来的随侍。
周瓒与江盈自小青梅竹马,也习惯了江盈的小娇气,所以即使清楚的猜到了江盈的小心思,也并未戳破,还乐得配合。
一旁的沈钰倒是淡然,她是想在这一世争得宠爱和地位,但不是和江盈争。
她清楚,江盈虽骄纵,但不至跋扈,且上一世即使受人挑唆,也并未将她逼到绝处。所以,沈钰不恨江盈,她只当她是真心爱周瓒,所以才会错了心思,不过没关系,这一世她会和江盈好好相处,合力对抗真正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