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摆了摆手,朝后面一指。
“有,你去领吧,只要活做得好,有这好事我自然都想着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绕过柜台进了里面院里。
老板娘和中年妇女一走,两个售货员叽叽喳喳开始议论起来。
“两天十八!这一个月得二百七十块,比城里正式工工资还高!”
“嗨!也不是时时都有货,这批货做完,下一批什么时候有还不一定呢!”
“那倒也是,不过老板娘这次赚大发了,一件加工费一块五呢,刨除路费,一件挣一块钱,哪年没个几千斤衣服加工?”
“人家有门路,城里几个厂子的工服也不都给她自己做,大头还是上面挣了,给她塞个牙缝罢了!”
“我牙都嚯了,也没见有人给我塞牙!”
听着两个售货员酸溜溜的话,沈月月突然想到,原身似乎当初也是靠给人加工衣服,挣一点微薄的收入,还因此把眼累得差点瞎了。
这时,冯江东找过来。
“月月,想买衣服?看上哪件就买,抽空我带你去城里看看,那边衣服比这边多,也好看。”
其实,冯江东就没看上这边的衣服。
他媳妇这身材长相,哪能穿这些衣服。
总之不搭调。
沈月月朝人莞尔,“我就随便看看,你忘了我会做衣服。”
“哦,那咱买点布料,你回去做。”
两人在大社转了一会儿,把东西买齐了,还扯了几块素色布料。
“东西我让老袁一会儿给送回去,还有一刀肉我让村西杀猪家给留出来,提前买容易坏。”
沈月月还真发愁买了一大堆东西怎么弄回去,没想到冯江东三言两语就给解决了。
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个驮着木头箱子卖冰棍的老大爷。
也不知是啥原理,大热天没有冰柜,木头箱子里铺着一层塑料纸,上面还盖着大棉被,愣是起到了制冷的效果。
最起码,冰棍从箱子里拿出来,一点没化,还冒着冷气呢。
冯江东给沈月月买了一个小豆的冰棍,一毛五一根。
“就给我自己买?”沈月月问。
冯江东推着车说:“我多大了,还吃冰棍?你吃!”
沈月月还没吃冰棍,心里已经甜滋滋的,这男人好会!
所谓小豆冰棍,就跟现在老冰棍差不多意思,只是冰棍头部冻进去一圈红豆。
沈月月嗦了一口,又凉又甜,红豆还软软的带沙,别提多好吃了!
虽然这时候冰棍就是糖精掺水冻成的,但是也算稀有。
沈月月又嗦了一口,把冰棍朝男人嘴边一递。
“东哥你咬一口!”
两人没骑车,步行着往村里走。
女孩眼神亮晶晶,很快又眯成一道月牙,刚才嗦冰棍的小嘴水灵灵的,带着冰镇过的红艳,可比冰棍要诱人多了。
“东哥,吃呀,不吃就化了!”沈月月撅嘴催促。
冯江东从小生活在这男女保守的农村,做不出上去亲媳妇一口的举动,虽然四下没人,他还是忍了忍。
等沈月月再催,颇有你不吃我就一直举着的意思,冯江东才就着女孩的手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