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丈!”
此时,心泩接过八戒的话,缓缓的说,眼中甚是怀念。
“啥?这么大啊!师哥你咋知道的?莫非晓得它的来历?”
心泩叹了口气,不去看那魔兵,向前走去,口中说:
“这是鹏魔王的兵器,被砸下来的一角,没想到插在这里。这周围都被这块残片给污染了,上面满是不祥的气息!”
“这,这就是那鹏魔王的兵器?他从哪弄来的?光是这点碎片的气息,连我生前都要退避三舍!师哥,你这可是败的一点也不冤!”
心泩顿住脚步,满脸凶神恶煞地回过身。
“啥败的一点也不冤?你这死猪在哪看的我败了?来来来,让俺看看俺怎么败的!”
说着,心泩鼓起拳头,捏的咔咔响,眼神凶狠地瞪过来,一点也没把八戒六米多的身高放在眼里。
八戒也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吓得连忙后退,嘴中说道:“师哥,别~别,我瞎猜的,我嘴臭,呸,现在干净了!您消消气~师哥~呀~师哥别打……”
心泩也不管猪八戒的求饶,瞬间欺身而上,用土术包裹了拳头,如同一对儿铁拳般,瞬间把猪八戒打的鼻青脸肿。
好一阵儿,两人才平息了下来,五人走过河道。
虽说对面苍苍茫茫,白雪累累,但这条小河却依然静静地流淌着,如同一面玻璃墙,隔绝着两岸的风光。又如同一条银丝带,弯弯绕绕的给山裙儿修着边儿。
就在几人上岸的那一刻,瞬间感觉来到了十八层地狱般,压抑恐惧、无休止的怒号扑面而来,夹杂着冰冷刺骨的寒气,如同要把人瞬间冻成冰渣,再反复磨碎。
“你们留在这吧!这山里待久了会让人心生魔障,你们在这外围练练心境倒还可以,但要时刻小心。八戒,好好看着他们,出了事拿你是问!”
“哥,放心!保证不会出事!”
猪八戒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拍着胸膛。
-----------------
心泩一个人缓缓向着山中走去,只见那地面积雪结成了冰,如同岩石一般坚硬,冰冷彻骨的寒意从一层厚厚的鞋底中穿透而过,漫过双膝,直逼天灵盖。
前方渐渐清晰,透过雾霭,虽看不到花草,却见周围树木如同冰雕岩刻,矗立在雪中,形貌模糊,让人分不清哪些是真石,哪些是真树。藤萝搭建在半空中,如同一架架细细的桥梁,交错缠绕,疏疏密密。刺骨的寒风从树间呼啸而来,发出了阵阵哀嚎,哭诉着山中的凄凉。
心泩没去理会这无边的苍茫,刺骨的寒意,以及沉痛的怒号,脚步沉稳,没有受到丝毫阻碍。
走过了两三里,心泩回过头,只见一个人形怪石盘坐在一颗树下,完全没有了生机。
心泩朝着那怪石挥了挥手,怪石缓缓消散,如同一堆纸灰,随风而逝。
继续向前,陆续有几尊怪石,完全分不清样子,心泩一一用佛法为他们超度。
接近山脚,一个盘坐的中年人睁开眼来,起身回头,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孩缓步向这里走来,顿时瞳孔一缩。但看到对方穿着僧衣,又肃然起敬,向着小孩方向合掌行礼,注视着小孩离开。
前方,又有一个和尚睁开眼来,圆圆滚滚,坐在那里如同一个粽子。和尚也看见心泩,立马跪拜叩首,默等着心泩离去。
心泩来到山脚下,周围不仅有各种各样的修士,还有奇奇怪怪简陋粗糙的雕像。
心泩回过头,说道:“你们在这里参禅也好,悟道也好,都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还是尽早回去吧!这块魔兵我收了,这块地方也将不复存在!”
众人闻言,有的行礼离开,有的心生怒气,欲要教训心泩,却顾忌脸面。有人充耳不闻,更有一个瞬间暴起,披头散发,向着心泩一爪抓去,如要把他大卸八块。
心泩见状,反手一掌拍去,一股佛力蕴含着无边的佛蕴,如同山岳一般压了下来。
那人瞬间口吐鲜血,直坠而下,趴在地上不知生死。
心泩也没理会留下来的两三人,径直向前走去,如若无视了眼前的巨山。
只见心泩直直走去,那山却如同虚影般,又如同雾霭一样,穿过了心泩的身体,不留丝毫痕迹。仿佛这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幅仙人做的画,更像是现代高超的全息影像。
留下来的两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们对于这山一点都不陌生,经常在此参悟,也曾上前研究与开凿。只不过前方魔障重重,一但靠近就使人恶性大发。就算远程攻击,也毫无作用,那山如同最坚硬的精铁,打在上面丝毫不留痕迹。就是拿长刀砍,拿巨石砸,崩坏的也只是长刀,碎掉的只是巨石。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按耐不住,直接冲上前。却不想离着山脚岩石还有三米的时候,就停下来,心中魔意大生,恶意大发。
一人稍微清醒,瞬间逃离,远处观望的一个也马上躲了起来。留下来的这个,怒吼着胡乱抓狂,又抓向自己胸膛,扯着自己头发,不一会儿就成了个血人,倒在血泊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