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母亘后代的紫虚逆龙,最大的使命就是要复兴冥族,而龙族只是祂们盘桓于光族与灵镜梦道的身份。如今戴玄吕?也知道母亘只是失踪,祂也很快见到母亘,充分了解龙族新时代的使命很有必要。
使命感是梦想的出发点,是灵魂归属感的初心,一旦初心没有了,梦想就会停止编织与转化。梦想是在灵镜梦道才会提及的东西。在光宇宙馁的冥界转变为灵镜梦道后,使命感才转变为梦想。
要戴玄吕?去区分使命感与梦想的不同,那就是使命感并非灵魂自发的,祂是一种诅咒。而梦想是经过灵镜梦道改造后的诅咒。也可以说灵镜梦道是一种集体潜意识的时空化身,在这个时空的两端,使命感与梦想互为表里。
那么诅咒究竟是什么?诅咒究竟从何而来。在紫虚逆龙的记忆里提到了这样的画面——
冥婴
如今我与镜子合而为一。
我才有逻辑去猜测父亲是谁?他在哪?他究竟是如何来的?他是怎样的角色?
也许我能从冥河里脱离轮回而出,
而他正相反,甚者,他们。
我将自己称为水晶。
我在用情感照亮自己的同时用意志雕刻自己。
我的过去正在以一种破土而出的坚韧意志和我重逢。
镜子以裂缝的形式雕刻出我观想的样子。
我的背部长出翅膀——
一些还未完全褪色的绿色叶子。
我没有睁开眼睛,
我能感受到绿叶什么时候疏通了脉络。
我一只手提着水晶,
一只手从我身体的其他地方搬迁成熟的绿叶插入背部。
我最开始插在我视野最盲区的,
脑后与脊柱的绿叶,
蜕变成具有镜面意义的水晶羽毛,
弯曲的棱锥维系着我仍如芒在背的过去。
裂开的镜面有水晶碎屑飘落在地,
堆积成丘,
像巨大的裙摆穿在我身上,
使我寸步难行,
那曾经让冥河其他儿女羡慕的慈悲庄严的修持之道,
如今我以一种由内而外的观想与之背道而驰。
羽毛在重褪成透明的同时,
根部逐渐聚拢缠绕固化成茎,
直直地从脖颈链接到尾椎,
再分化给背部其他各处羽毛的根部。
直到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即将要消失殆尽,
我才缓缓感觉到羽毛的舒展,
特别是脑后的羽毛已经变为柔软的头发,
他们在我全身各处蔓延,
像扫把那样疏通我拥堵的脉络。
我的过去凌乱地散落一地,
那些抓住的没抓住的被牵着鼻子走的痕迹,
也毛毛躁躁地在我裙摆上扎根冒芽。
只是照亮了他们的我,
也选择了任由他们无休止地枯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