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喷嚏一声,口吐洪水,虾兵蟹将随河涌出,手握大械大器,耀武扬威,齐声壮胆。
穴允与他等嬉戏上百回合,最终龙王使宝,用那玉帝借赐的捆妖绳,将其穴允牢牢捆住。
见此,二郎神使刀勾穿了她那琵琶骨,料她不得变化逃窜,再用龙角桎梏锁她双腕,以保万一。
返天之时,地藏悄而离去。
回到天庭,龙王绑了个瑟瑟少女登入殿内,丢至堂前,抱拳禀报玉帝,“罪恶魔兽逮而归到,还望玉帝如何治罪。”
玉帝赏酒,瞅见那化身少女的穴允,一身朴灰简服,发饰凌乱。不由为之脸色铁青,问道:“此为何人?”
龙王理直气壮,抱拳回道:“此为穴允。”
玉帝点名托塔天王,天王掏出照妖之镜,照啊照,愣是照不出个真身所以,众神惧怕,面面相觑,讨而论以。
穴允陡然笑道:“我这等并非变身术咧,而是化身,化身。”
玉帝后颈缩缩,蹙起了眉头,伸手指脸,愤道:“你这小兽,法力可大?可却胡作非为,晓罪?认也?”
穴允不服,大叫:“何治于我之罪?我有甚罪?天地四界,皆为平等,并非当上仙尊说罢!不甘,不甘!”
玉帝无语,垂眸沉吟片刻,当堂众神,责道:“天地一物,地为天管,群神告你有罪,占神之名,你乃并非神也,可知有罪?”
穴允大怒:“此为是罪?可那罪帽是你等想扣就扣?也罢,那得问问你等想治我何罪!”
玉帝大怒,摆手呵斥:“你乃孽畜!休得无礼,天兵天将,将这孽畜投入灵界,让它永世成奴!”
话音落下,穴允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吼,“士可杀,不可辱。”深吸口气,骤然之间胀破仙器,化作巨兽,高它万丈大它百里,可见那是三足六臂、凤凰之身麒麟之颅,身披白银鳞甲坚不可摧。
先是搅毁凌霄宝殿,同与众神周旋瞎闹。再而大破玉虚宫,打伤十二金仙吞其上百弟子。杀至八景宫夷为平地,击退太上老君毫无奈何。穴允战累,飞至瑶池一口吃干仙水。
这一闹可谓是:
撞翻遣云宫、吹垮毗沙宫、捶塌五明宫、拳推兜率宫、脚踢弥罗宫、滚扁光明宫、手拍妙岩宫、屁震太阳宫、强踩化乐宫、直跺云罗宫、炸毁乌浩宫、水淹彤华宫、火烧广寒宫、冰冻琼花宫、岩烫紫霄宫、石砸斗牛宫。
而后便是。
搅毁朝会殿、胀破凌虚殿、砸碎宝光殿、推翻通明殿、怒捶天王殿。
经过好一番闹腾,天庭惨不忍睹,面目全非。
最后,穴允嚼碎南天门石墙,与那百万天兵天将日夜撕杀,群云皆为神,张罗旗鼓,前扑后续,终而无果,全然被穴允一口吞之,饱入腹中。玉帝无奈,重赏令下,只得派兵四面求援。
西方极乐世界大雷音寺。
天兵报到,佛殿之前,跪而求援,祸事相告。
众佛听闻面面相笑,你言我语讨而论道。
斗战胜佛听说,从莲坛跳起,笑曰:“此乃神兽有我当年雄风。厉害,厉害!”
龙尊王佛调侃笑道:“胜佛,胜佛,当年你可算是瞎闹,而那穴允才是真之砸场子,玉帝抓你派十万天兵天将,如今抓那穴允,百万天兵天将都不及对手。”
水王佛附和道:“胜佛莫自夸,你那是罪过,不值得回首,再说,闹天宫这事,你有定海神针,而那穴允则是赤手空拳,所以不比,不比。”
而那上席佛祖则是婵若未动,看向斗战胜佛,道:“斗战胜佛,你且勿笑它也,若是找她与你一战,你也未必及它对手。”
斗战胜佛一听这话,热血沸腾,即刻掏出耳中之针,晃一晃,碗来粗细,挥舞道:“玉帝求助,何不帮也?待我去去就回,收拿妖兽!”
佛祖闭眼点头,未做表态。
观音其旁,笑而不语。
之后,斗战胜佛手握神棍,便随那天兵匆匆而去。
到此南天门,可见巨兽明目张胆,躺于大门跟前,憨憨大睡,周遭天兵天将,扬声威壮,击鼓进击,愤愤恺恺,大刀大枪砍劈刺扎,愣是伤不了巨兽分毫。即便如此,士气浩荡,久战沙场身心聚累,却保有战胜之期。
而那托塔天王,哪吒三太子,二郎真君,武神元帅,大地尊神,天河圣士,枫暴战圣等众将布下天罗地网,使出各种宝器,即便如此,在兽而言,皆为徒劳无功。
九龙之尊化身巨兽,率领大海奇怪、虾兵蟹将、龙子龙孙、龙母龙爷其其来战,云雾水化浩浩冲击,斗转星移天砸落陨,火烧敌鳞冰冻寒刺,万剑飞冲,当当作响。
北路七英,南方四雄,西至群佛,东来妖鬼,来路分明各显神通,费足舍生忘死本领,却无法奈何非四种类界之自生之兽。
那场面叫得个:
蝼蚁推石,飞鱼斗龙,死功破不为动。
大山一躺,南天大门,无人料她大睡。
天兵神将,掏宝变法,小竹子怼大树。
憨憨呼声,目中无人,敌穴允奈她何?
斗战胜佛观景,笑曰:“好神兽,好神兽,既来之则安之,料见我等,休且一走,吃俺老孙一棒。”
话音即落,大棒举起,参与混沌一战,神棒挥之而去,怕是下了杀手,铁鳞碰撞之声,轰当响起,震耳欲聋久久回荡四面八方,浩响传至人界,大树颤动、海水涟漪。观也,巨兽依旧纹丝未动、丝毫未损,慵懒如泥、躺而大睡。
少顷,斗战胜佛退去,站云之上,抓耳挠腮。未几,太白金星前来告知,问道,“斗战胜佛哩,你是佛祖派来的救兵吗?”
猴子点头点头,问,“那是甚物?为何如此坚硬?我的如意金箍棒一棍下去,怎可纹丝不动?”
太白金星笑道:“哈哈哈!莫说你,就连那天庭最强武神都奈它不何,二郎神的斩魔剑、托塔天王的玲珑宝塔、哪吒的乾坤圈,还有那玉帝的捆妖绳,众宝众器,就是伤不了它分毫。”
猴子皱眉,猴眼相望:“那可如何是好?任它放纵自由,岂不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