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岁嘴笨一些，霜儿眼泪吧嗒吧嗒的回话：

“是，是，是御膳房，饭菜寡淡也就罢了，两位主儿只当是忙，可十几道菜，不是没味，就是咸得不能入口。”

“婕妤娘娘性子急，主儿没拉住便一路跟着过来，只是跟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不由分说便给了主儿一巴掌。”

“主儿哪里挨过打，猝不及防就朝着炭火摔下去了，婕妤娘娘为了救主儿，推开主儿，自己失去重心整个扑在了炭火上。”

霜儿条理清晰，也没添油加醋，在场侍卫都能作证。

两位主儿出了事，身为侍卫的他们要负一半责任。

果然，季修砚目光扫过去，侍卫们整齐半跪：“属下们该死。”

不是他们不想救，他们稍微离得远些，发生的太突然都没反应过来，谁能想到皇后连个由头都不找。

皇后身边的老嬷嬷一看情势不对，哭喊着出声：“皇上，皇后娘娘也是气急，姜婕妤无状掀了娘娘饭食，还打砸了御膳房，娘娘身为…”

她说她的，季修砚不想听，小步子来回走温声哄人：

“乖，没事，没事，太医怎还没来。”

说着呢，一群太医和贵妃她们一起到了，她们知道姜染来闹，以为只是小打小闹，没想到闹这么厉害。

这是把御膳房砸了！

请安后，靠边等着受伤的两人就医。

沈幸雪情况明显比姜染严重，前者嘴唇发白，后者哭归哭，中气十足。

黄首院让其他人给姜染瞧，自己先给沈幸雪瞧。

号脉后指腹上掀女子眼皮，见她瞳光涣散有些不解，怎么受的内伤这是。

“如何？”皇帝问。

“回皇上，昭仪娘娘五脏六腑被重力撞击受了轻微内伤，没有性命之忧，只后续还需精细将养着。”

内伤？姜染抽噎着自己给自己止哭：“是，是，是不是，我我，推…”

霜儿觉得应该是自己把小姐砸到了，连忙跟太医说一遍先前的情况，眼泪一行行的比划，怎么飞出去的，飞了多远。

太医：“……”

这得用多大的劲儿才能把人推飞两米远，黄首院颔首：“约莫是了。”

季修砚让人送沈幸雪回去，点了两个医术好的太医跟着，低头又看怀里这个的爪子：“如何？”

“回皇上，许多碎渣在婕妤娘娘掌心，需一一挑出来才能上药。”

姜染吓得手一缩，挑？

季修砚这次没拦她，一个手刀下去少女脑袋一歪软了身子。

再哭下去，非得把自己哭成小哑巴不可，男子换了个姿势抱人，露出少女烫成焦皮的手心。

怕她醒，嫡亲的二外祖父掏出块帕子来，当着皇帝的面捂姜染口鼻上。

敢当着皇帝面用迷药！剩余太医目瞪口呆的，暗想首院不怕死。

黄成自小就喜欢医术，年少时候主打一个师傅遍天下，所以许多人并不知道他是姜染嫡亲的外祖父。

但皇上知道，避免中途醒过来遭罪，默许了。

“张太医你眼神好，你来。”黄成点名中年男人。

“是。”

张姓太医出列，从药箱里取出细针，小剪子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