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我的七?!有朝一日大伙集体脱马甲你要如何自处?!
而且像纪惜惜这种认为男女间没有纯洁友谊要刷好感度就必须变成情侣关系的,阿爸我肯定看不上啊何必用她打比方。
佛系青年定了定神,露出爽朗的笑容:“放心吧,如果有天我要找道侣,肯定要让小七把关的。”
似有深意。
小七托腮,“阿爸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喜欢,就不要吗?”
安以源微笑,“是啊。”
他抑制住背公民权利的冲动。
小七眼珠转了转,莫名有种古灵精怪的感觉,他伸出小指,“那说定了?”
安以源学着伸出小指,勾住了小七的,摇了摇。
歌谣两人谁都没说,小七在心里过了一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脸忽然黑了,“等下,这里的百年改成一万年,不,十万年好了。”
百年对修士来说并不算什么……
没准一个闭关就过去了。
暂时搞定小七后,安以源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六六和纪惜惜那边。
斗法已临近尾声。
林子里不合时宜地起了雾,遮挡住这凡人不当见的一幕幕,巨大的金色佛像出现在对手的头顶,正随着六六的念诵而不断下沉。
下方的牡丹花妖使出浑身解数,但野生妖修到底缺乏手段,因着被封印了两百余年的缘故,底蕴更不深厚,尽管十分努力,也只是阻了阻佛像下沉的速度,没能改变这种趋势。
任谁都能看出,她败了。
完全的下风。
这是封印。
佛像为封印的一种表现形式,当佛像完全降下来时,纪惜惜又将回到占据她生命中大部分时光的封印之中,那样的情形和人类关小黑屋类似,如若无法静心沉睡,简直让道心疯狂。
纪惜惜神色逐渐癫狂,失却了平日古典而温婉的模样,睁大的眼眸中有着血丝,“不、不,我不要被封印,臭和尚,有本事杀了我啊!”
六六的神情看起来很平淡,是种让花妖恨得心痒痒的平淡:“施主说笑,小僧岂能枉造杀孽。”
纪惜惜恶狠狠道:“死秃驴!”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咒骂飞快转为哀求,“大师、大师,饶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她喃喃道,“大人救我!安同学?无论谁都好,救救我!”
安以源和小七站在外界不可见的区域内,花妖的视线却猛地转来,仿佛要穿透那层薄薄的结界。
她的眼中充斥着血丝。
似乎是终于绝望,纪惜惜笑了起来,“天道不公!天道不公!我做错了什么,要被你封印?是,我囚禁了许郎,害他死去,可明明是他先轻薄了我,又不愿娶我,这难道也要怪我吗?”
安以源挑眉。
这是两百年前的事情?
很聊斋的感觉。
“阿弥陀佛。”
六六双手合十,却是摇了摇头,“当年我便与施主分说,可惜佛法不够精深,未能度化施主,罪过罪过。”
说完这些,小和尚闭上眼睛,仿佛听不到也看不到,他的身上散发出金芒,映得整个人犹如庙里佛的金身,那佛像受到加成,下沉的速度增长了一倍,猛地压下,将花妖笼罩在内!
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原本站在地面上的少女消失不见,仅留下朵萎靡不振的、比寻常花朵大上几倍牡丹花,又在镇压中逐渐缩小了身躯,违反自然规律地闭合花瓣,反演轮回,最终变成一颗小小的种子。
六六疲惫地叹口气,掏出个小玉瓶往嘴里倒了什么,盘坐下来恢复。
安以源拉着小七从结界出来,自觉护法。
修士的时间果然不是时间。
待到六六重新睁开眼睛,第二天的课都开始上了……安以源心痛地滴血地,逃了课。
傀儡去了。
要好好划重点啊。
安以源望着傀儡远去的方向如此祈祷。
之后,佛系青年从六六处了解到导致花妖被封印的事情。
六六趴在沙发撸布布,言简意赅道:“许姓书生在踏青路上摸了朵牡丹花,便是纪惜惜的原形。”于人类而言,见花生的好看,去嗅闻采摘抚摸本都是寻常的事情,然而对植物来说……
花是其性/器官。
安以源嘴角狂抽,“…………”
神剧情。
小七停下和二黄的“嬉戏”,问道:“如果书生没死也没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你们站哪一边?”
六六沉思中。
安以源很快答:“书生。”
小七:“为什么?”
安以源理所当然道:“很简单,我是人类啊。”
小七:“……嗯。”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辣,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