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受到了惊吓,突然昏厥了。”沧江松了口气,缓缓开口说道。
正当沧江准备起身,忙活去时,沧梦突然伸出手扯住了他的兽皮短衣,嘴里嘟喃道,“父亲,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母亲,我好想你......”
这一句话让沧江呆住了,一时半会都说不出话来,儿时的回忆不停涌入脑海。
“父亲,你怎么了?”
沧水从来没有见过沧江露出这种表情,上前一步,伸出手,搭在了他宽厚的肩头上。
“沧水啊,我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这族长的位置迟早是你的。”稍微顿了顿,伸出手搭在了沧水的手上,语重心长地说道,“今天的搬迁就取消吧,你代替我去和大伙说吧。”
沧水没再说什么,慢慢地收回手,看完沧江一眼后就走出了族长屋。
太阳刚刚从东边升起,不冷不热的光芒洒在了大地上。
族人纷纷起床,聚集在古血树下,等待族长的命令。
沧水知道总是依赖父亲是不行的,自己早已成年,是时候要为自己负责了。
“大家辛苦了,早早的就起来,吃过早饭了吗?”
走到古血树下后,沧水清了清嗓子,学着沧江的音调,但总少不了一丝稚嫩的口吻。
“沧水,你小子,怎么问候起我们来了。对了,你父亲呢,不会已经让位了吧?”一名身强力壮的族人半开玩笑地说道。
“其实,我是替我父亲来传达信息的。就是,今天咱们的搬迁取消了......”沧水搔搔后脑勺,把头转过一边,不安地说道。
“什么?取消了!”
“开什么玩笑啊!”
“我看,从一开始关于死镰螳螂的情报就是假的!不然,族长怎么可能三番五次地戏弄我们,他不可能不知道死镰螳螂的厉害!”
瞬间,人群就炸开了锅,不少人扬言要冲进族长屋,揪出沧江,当面对质。
沧兰被外面的争吵声惊动了,急忙跑出来看看情况,发现事情不对路,赶紧去找沧天,却怎么也找不到。
自从昨天晚上沧天偷偷溜出寨子后,沧兰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了,顿时,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突然,沧兰听到令人发指的低吟,不由得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瑟瑟发抖。
仔细一听,像是从不远处高空中传过来的,内容大概是,“是混乱的气息,咔咔咔,本大爷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相互之间不信任的争吵声了,不管多远,本大爷都会找到源头的!恐惧可是平息争吵的最好良药!咔咔咔......”
“这是什么啊!”
沧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被拷牢了四肢,只能任由宰割。
听到沧兰从喉咙里射出的尖锐叫声后,人群短暂地静止了一秒,空气仿佛凝固了。
下一秒,人群中有个别眼尖的看到了一个黑色小点正从沧兰后方快速接近,于是纷纷伸出手指向那个小点,说道,“看,那是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人们只是在不停吞口水、眨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不断变大的小点。
终于,有一个人喊道,“死镰螳螂!”